王宫处处是躺倒的尸体，血气冲天，安东尼被护在队伍中间。前方有人的哀嚎和奔逃声，安东尼他们隐藏起来。
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切割声，然后就是人体倒在地上的沉闷响动，一切归于沉寂。安东尼借着掩体看了一眼，那群人衣服灰暗，在夜
下很难被发现，佩戴的是统一的刀剑，也有其他人发现了。他叫住那群人：“嘿！情况怎么样了？”那些人闻声而动，见是同伴才放下心：“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了，老弟，你们来晚了！”
安东尼从阴影里缓缓踏出，沉声问道：“圣弗兰在哪里？”士兵们没想到国王居然没有好好待在更为安全的城外，一下拘谨紧张起来，结结巴巴地回答：“这…我们也不知道。
但看他的方向，好像是往西北边去了…”“嗯，那这里的就交给你们了。”安东尼对着他们点点头，旋身时从兜帽里漏出的一段漆黑长发轻盈摆过，柳条一样，西北边？那里算是每任国王豢养情人的地方，隐秘又心照不宣，但安东尼上位后一直没往里面添人。
那里也相应地荒废下来了，那里很偏，越往里走灯烛越少，只有他们一行人手上的火源充当光亮。
冷风呼啸，安东尼不自觉皱起眉，圣弗兰去这里干嘛？周围只有风声和行进时的细微响动，过了几分钟，安东尼听到了一点别的人声。“哎呀，腿瘸了就稍微靠过来点嘛。”段嵘一想到以后还要
榨他，现在态度热情得很，亲自把人扶出来。吃了药的辛德拉腿上伤口迅速长好，已经能在搀扶下勉强走路了。辛德拉和他个子差不多高，只是因为病痛佝偻着，段嵘侧过头跟他讲话，语气里还带了幸灾乐祸和揶揄，他张嘴还要再说什么。
就听到一声变调的惊叫：“圣弗兰…？！”有人快步走上来，段嵘从来人手上晃动的烛火中看清了他的脸，安东尼
脸不可置信，还有一丝丝被背叛的怨怒。“你在干什么？他是谁？你到这就是为了找他吗？”安东尼连珠炮似的吐出一长串问句。段嵘才发现，他和辛德拉，现在的姿势，好像是有点怪。
“你见过的呀，就那个反叛军领袖，”段嵘不自然地想收回手，辛德拉
力踉跄。他才又扶住了：“叫辛德拉。”安东尼看那个
货装模作样的，圣弗兰居然还又扶住了他，气得一股热气直冲大脑，他快步走了几步，举起手就要往那个货脸上扇。“安东尼！安东尼！”段嵘伸手拦住他，失去依托的辛德拉摔到地上。本来就头昏脑涨，现在更是眼冒金星，他耳边嗡嗡的，都是那个一见他就要打他的美人的叫骂。从他们的对话中辛德拉听出来：来的人居然就是那个狗皇帝，他两是一对，自己被当成恬不知
勾引人的下胚子了。这叫什么事啊…他伏在地上，虚弱地咳呛，在混乱中被踩了好几脚，等圣弗兰解释清了他们之间并没有别的暧昧，辛德拉总算被一旁观望的士兵扶起。只那个
丽高傲的美人还在挑着眼睛看他，挑剔的眼神从上扫到下，像是看什么脏东西。“好了，你不知道有了他我们能多轻松…你忘了他之前把帝国军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了？”段嵘扶着安东尼的肩膀，安东尼总算把眼神从辛德拉身上收回来了，有些迟疑地问：“那你留他…不怕他再反吗？”段嵘凑到他脸侧耳语几句，安东尼喜笑颜开，再不怀疑他对辛德拉有旁的心思。
段嵘骗他自己给辛德拉喂了背叛即死的毒药，这话也就敢给辛德拉说，要是讲给另一位皇帝听，估计要么就会猜疑会不会哪天也给他喂这种药，再不济也会考量一个生死都被他操纵的人是否能对皇权忠诚。
他最近好像越来越容易想到以前的人了。段嵘有些出神，他不再囿于时间的桎梏，那些人却留在了岁月暗河里，似乎只有自己记得他们，有时间也会觉得有点孤独。安东尼有些不安，眼前的人好像突然和他隔了一层，
雾瘴峦，看不明晰，为了驱散这种感觉，他故作娇俏地拉着圣弗兰的手晃：“我想去看看我的王座呢，好久没有见到它了。”他这话题转得生硬，段嵘却毫无异样地牵起他的手，笑着：“那去看看，希望我刚刚杀人的时候没
脏它。”大殿里的血腥经久不散，只那些
体已经凝固了，变成一种暗的，死寂的红，那张奢丽富贵的王座静静伫立在长阶尽头，是看尽王位血腥辗轧，兴衰更迭的旧物件。旁边还有着那个肥丑男子的头颅，段嵘将它一脚踢开，咕噜咕噜地滚了很远。安东尼坐上王座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扶手上，皮肤被那种富贵衬得更细腻、更美丽，他像有玩心的孩童那般乐此不疲摸着上面的珠宝，鸽红的
泽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圣弗兰
媾时，从他
道里
出来的血。“圣弗兰，”那双长且细密的睫
掀起来，下方的绿眸带着明晃晃的引
。“想不想再在这里
我一次？”屋外寒风呼啸，血与
却在这处分割出另一方天地。唾
换间，段嵘忽然想到曾经听过的一句话：接吻的两人会留下对方一缕灵魂，你吻过的人，都会融入你的生命里，他已经将自己顶进安东尼身体里了，尖媚的叫声响在耳边，果然是最好的抚慰品。“安东尼…”段嵘进得很深，被他
在王座上无助接受干的安东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凶，摇着头不住流泪，脸上是被情
得近乎扭曲的神情，被往两旁的雪白大腿
动，安东尼忽然反应极大地哀叫起来。段嵘
着他筋的腿
，没有减缓
下的力度。
头一下下往里狠凿，脆弱柔
的宫口被轻易破开，
暴的动作却让食髓知味的
腔分泌出不少，糊在腿
淋淋的，段嵘上去很滑。“呀、呜…圣弗兰、圣弗兰…”安东尼身体僵直着
搐一阵，不过几分钟就被
到高
了。他还没有这么快到过，身体不适应地反抗，腔道收缩着似要将里面的硬物挤
出去，被逆着腔推挤的方向再次狠狠顶进去…“呜呜…”雪白纤瘦的脚尖在地上
踩晃，沾染上了那些肮脏凝固的血浆，脏得情。段嵘本来是将他
在王座上的，余光瞥见那白得发光的脚趾沾了血，在蜷缩又舒张，握着他的
换了一个姿势，像第一次他那样让他坐在自己上，双腿敞开，像是邀请这一地亡魂来享用这幅情皮囊。安东尼四肢修长，但坐在段嵘腿上就再也碰不到地。段嵘握着他的腿弯将他完全抱在怀里，用
下的衣物细致地为他擦去脚上血污。那双脚都生得漂亮，白而瘦长，像是希腊神像里女神的足，被碰到时
感地蜷起，段嵘一点点掰开那些粉白脚趾，擦尽里面的血迹，那沾了血的一件被他随手扔在地上，上面细微的被血迹遮盖，被干得全身发抖的安东尼总算平复下来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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