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，这有什么好说的？”易中海微笑道。“他从前年就开始在我们家拿粮了，老刘和老阎都知道这事。”
“也不是多光彩的事，没什么好张扬的。”贾东旭郁闷道：“他自己也有三十多斤的定额吧？一个人还不够吃？”一大妈
话道：“他经常要下乡，跋山涉水，自然辛苦，不吃
饭怎么行？”“是啊…你别小看下乡采购，走乡串户不比车间轻松。”易中海点头道，一大妈道：“东旭你每天至少能在工厂对付一顿，小松在乡下只能自己带粮。”贾东旭哑口无言，走也不是，不走也不是。
走吧，家里没粮了，借不到粮食，一大家子人要饿肚子，不走吧，听两人的口气，是不会借粮的，这就让他为难了。
易中海看他踌躇的样子，暗暗给一大妈使了个眼神，一大妈会意，起身说：“东旭你若不信，就过来瞧瞧我家的米缸。”
贾东旭果然愣头愣脑的跟去看了，米缸已经见底。易中海两口子都要节省了吃才行，确实没有余粮外借了。借不到粮，再呆下去也没必要。贾东旭打了个招呼，就回家了。
“还是没借到？”贾张氏见贾东旭空着手回来，
脸失望。贾东旭点点头，愤恨道：“苟曰的罗松，真是畜生不如。”“他自己有三十多斤粮食不够吃，每个月还去一大爷家拿走二十斤！”“要是他不拿走那么多粮食，我肯定能借到！”“什么？有这种事？你听谁说的？”贾张氏大吃一惊道。
贾东旭爬到炕上，叹气道：“哎，是一大爷亲口告诉我的，不会有错。”贾张氏顿时破口大骂：“罗松这个小人，这个短命鬼！”
“他就是我们贾家的克星。他怎么不去死？”一家子人愁云惨淡，秦淮茹蹙眉犹豫道：“要不再去院儿里其他人家藉藉？”
“找谁借？”贾东旭点了
烟，深
一口，说道：“三大爷家就不用说了，他们自己还节衣缩食呢！”“二大爷家两个大人，三个孩子，全都是饭桶，自己都不够吃，何况外借？”“其他住户就更不用说了，都是些穷鬼！”“咱们院儿里，现在也只有许大茂家和傻柱家。或许还有余粮。”“许大茂家就不必去了，他自结婚后，家里全由娄晓娥当家，他做不了丁点儿的主。”
“他们家的钱粮也全被娄晓娥攥在手里，每月只给许大茂十人民币花销，从不多给一分。”“娄晓娥那傻娘们儿，很不近人情，院儿里人也只有罗松和聋老太能吃到她家的粮食。”“所以许大茂家就不用去浪费口舌了，肯定借不到粮食。”
“至于傻柱家…”说到何雨柱家的时候，贾东旭迟疑了。要是先前不闹那么一顿，或许还能去他家借到些粮食。现在嘛，他心里就没底了。“去傻柱家试试吧！”贾张氏开口道。贾东旭迟疑道：“可我们家刚跟他闹翻…”
“没事儿，远亲不如近邻。”贾张氏挥手道。“傻柱作为我们家邻居，借点儿粮食给我们家应应急，不是应该的吗？”贾东旭琢磨片刻，点头微笑道：“此言有理，那我这就过去一趟。”秦淮茹抿了抿嘴，想劝劝，瞬间又放弃了，她太了解自个儿的男人和婆婆的性格。
现在要是敢唱反调，劝不了他们不说，反倒会齐齐把自己骂一顿。何雨柱家。贾东旭站在门口伸头看去，就见何雨柱正光着膀子，站在灯泡下，一手拿着镜子，一手用棉花沾着药酒。
在脖子上的伤口上涂抹消毒。“嘶…”火辣辣的疼，让何雨柱龇牙咧嘴，心里恨死了贾张氏。
听到动静，他往门边一看，发现是贾东旭，顿时没有好脸色，冷哼一声。贾东旭
了手，带着尴尬的笑容走进屋里。“傻柱，对不起啊…今儿这事闹的。”何雨柱脸色稍缓，斜着看了他一眼，没好气道：“你是来道歉的？”“呃…不是，我是来借粮食的！”贾东旭噎了一下，迟疑道。何雨柱想也不想，就直摇头：“没有，我家也没余粮了。”“嘿！傻柱，咱们住一个院儿，又是左右邻居，抬头不见低头见，不带记仇的啊！”贾东旭顿时不高兴了。何雨柱切了声，回答道：“怎么滴，我就记仇怎么了？你又让你妈来闹啊！”贾东旭急道：“傻柱！今儿的事情，一大爷已经作了处罚，就已经翻篇儿了！”
“作为邻居，你借我们家一点儿粮食应应急，不是应该的吗？”
“不借，都说我家也没余粮了，怎么借你们？”何雨柱面无表情道。贾东旭咬牙皱眉道：“傻柱，你这就没意思了。”
“你是食堂后厨班长，平时消耗不了多少粮食。”“你一个人的定量，就足够你和雨水吃的了。”“也就是说，雨水的定量，几乎可以全部节省下来，怎么可能没粮食？”
何雨柱叹了口气，将镜子和药全部放到桌上，解释道：“我家真没有多余的粮食，雨水的粮食都让罗松那小子拿走了！”“什么？怎么可能？”贾东旭双目圆瞪，惊怒
加，听到罗松这个名字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。“刚我去一大爷家，一大爷也说罗松拿了他们的粮食。”“罗松自己就有定量，还从一大爷家和你这里拿，他怎么可能吃那么多？”何雨柱坐了下来，颔首道：“我没必要骗你，一大爷也没骗你。”
“罗松那小子有个坏习惯，很少吃
粮，说吃了粮没力气。”“所以他就把他自己的、以及从一大爷和我家拿的粮食，都换成了细粮吃。”他看了贾东旭几眼，长长的哎了声，说：“这事儿说起来吧，很不光彩，我也
憋屈的。”“雨水要把自己的粮食送给罗松，就为这事儿，我差点就跟雨水分家。”
“最后还是院儿里的三位大爷出面，好说歹说，我才同意！”“雨水胳膊肘往外拐，我阻止不了，还不得不拿自己的粮食养她，憋屈不？”贾东旭张了张嘴，半晌才无
打采，呐呐道：“呃，好憋屈…”＊＊＊贾东旭垂头丧气回到家。贾张氏一见他那样，心里就咯噔一下，急忙问道：“怎么了？傻柱也不借粮食给咱们？”贾东旭默默点头，走到桌边。忽然用力“啪”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。贾张氏、秦淮茹和
梗三人，都吓了一跳，这时就见贾东旭双眼通红，咬牙切齿道：“畜生！罗松就是个畜生！”“他不但去一大爷家拿了粮食，还去傻柱家把何雨水的粮食也拿走了！”
“猪狗不如的东西！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心思歹毒的人！”“他就不能给贾家留条活路吗？就不能把粮食给我们贾家吗？”
“罗松不爱吃
粮，可罗松怎么就不去死？死了什么也不用吃了！”贾张氏目瞪口呆道：“你是说，傻柱家多余的粮食，也让罗松拿走了？”“不但拿走了，而且罗松这个无
小人，分钱没出！”贾东旭气急败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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