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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捏了一捏
 “你死了吗?”五竹问了一个答案明显的问题,难得的第二次反问。范闲盯着他脸上那块黑布,倒了一口凉气:“你当时一直在我身边?”“是。”“那你为什么不出手?”范闲低了声音,愤怒喊着:“那三个护卫死了!藤子京也伤了!”

 “我从来不关心除了你之外其它任何人的死活。”五竹的话显得很冷漠无情“你身边的人都是因为你自己聚拢起来,如果你想操控他们的人生,就必须保护他们的人生,所以这些护卫的生死是你的责任,而不是我的责任。”

 范闲再次陷入沉默之中,知道五竹叔说的其实是对的。“我不能帮你太多。”五竹冷冷说道:“在淡州的悬崖上,我曾经说过,京都里,如果我在你身边,会给你带来麻烦,那是一些你绝对不愿意面对的麻烦。”

 “所以你记住,在京都里,我永远不会在阳光下站在你的身旁,除非你要死了,或者是…你已经死了。”五竹继续毫无表情说道。范闲不明白五竹叔这样的绝世强者,还在害怕些什么。

 但他听出了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,毫无商量的余地,有些黯然地点了点头。

 “有人来了。”五竹很快速地说了这四个字,然后又再一次地消失在黑暗中。-用费介给他的提司牌和监察院连上了线,再派王启年出京之后,范闲因为受伤后不方便抛头面,筹划中的书局也去的少了,很过了一段深入简出的日子。

 只是如今的他早已成了京都名人,尤其是那两首完全与他经历不符的诗,更是让他成了风头尖的争议所在,支持的人将他视作诗坛天才,反对的人却将他看作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代表人物,在暗处也传着抄袭的说法。但是“万里悲秋常作客”

 实在是太过耀眼,也没有谁敢站出来厚颜说这诗是自己写的,所以这种说法还没有搬到台面上来,但范闲知道,肯定有那么一天,因为自己痛打的郭保坤父亲是礼部尚书,郭家所交往的都是文坛大家。

 而范闲一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,来推断…所谓文人。牛栏街杀人事件发生后,范闲一直在思考某些问题,藤子京已经下乡疗养去了,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残疾,而死去的三名护卫,家眷也得到了足够的抚恤。

 甚至连朝廷相关司部都发了嘉奖令。护卫们埋葬在京郊范族的族墓里,范闲如果能够离京,自然要去祭拜。

 血淋淋的事实教育了他,在这个世界上生存,并不是风花雪月而已,自然也不仅仅是请客吃饭,所以他需要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,比如王启年,比如范思辙,比如自己的武道修为。

 如今在京都,他将自己冥想修练的时间从中午调到了晚间,每每半梦半醒中,总感觉身体后雪山里的真气就像是一泓温水,十分舒服地冲洗着自己身体里的每一处,隐隐约约间,似乎这股真气的数量与密集度都有了某种程度的提高。

 刺客事件的重要疑犯司理理还没有押回京都,一道旨意却像道闪电般划过了京都的上空。这份从深宫之中颁出的旨意,是关于范闲的,在前的背景下,这道旨意的内容显得格外与众不同。

 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…”听着面前这个太监嘴皮子不停翻动着,却听不清楚是什么东西。

 “说老实话,我也是学过经文的人,但怎么就听不明白先前那公公讲了些什么?”回到自己的卧房里,范闲让若若重新帮他包扎了一下右肩的伤口,看着坐在他怀里不肯离开的妹妹问道。

 “这次陛下的旨意,只是说上次的事件中,你击毙了敌国探子什么的,与国有功,特加封太常寺协律郎。”

 “太常寺协律郎?”范闲的声音大感吃惊,太常寺是掌宗庙祭祀的地方,协律郎这个官职虽然只是八品官,但可以随意出入庆庙。若若伏在范闲怀里,见他愁眉苦想。

 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,手指在哥哥赤膛画着圈圈说道:“哥哥啊…真是什么事情一牵涉到你自己,你就糊涂了…这太常寺协律郎…是每位郡主驸马成婚前一定要担当的官职啊。”

 范闲恍然大悟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,看来这门婚事终于定了,他接着想到,因为受伤的原因已经好多天没有去皇室别院,想来婉儿知道自己遇刺的事情后一定会很担心,不知道病情有没有加重“昨天请妹妹帮我去那里,信递过去了吗?”

 他下心中的淡淡不安,问道。范若若回答道:“去了,嫂嫂很听哥哥的话,又说通了那个大丫环,现在天天偷着吃好的,身体养的不错,就是听说哥哥遇刺后,有些担心,不过昨天太匆忙,又有叶灵儿在边上,所以没办法写信过来。”

 范闲叹了一口气,没有说什么,范若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范闲的人,一听他叹气就知道他在烦恼什么。

 “罗密欧与朱丽叶。”若若小时候就听过哥哥讲过这个爱情故事,一直记到了现在,微笑着鼓励他“哥,你说过的,人是要勇于追求幸福。”

 范闲十分感动,伸手搂紧若若,若若主动地献出了香,两人的舌头相互搅动了起来,吻到动情时,搂着若若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,从若若的部开始,一路直上,起了少女的酥。范闲轻声问道:“若若追求的幸福是什么?”

 若若闻言嫣然一笑,离开范闲的怀抱,蹲了下去,用她精致脸庞若有若无的摩擦着范闲的裆部,低声说道:“这就是若若追求的幸福啊!”***“伤好了些吗?”

 看着跃窗而入的少年郎,林婉儿心疼地让他躺到上,埋怨道:“身子这个模样,还过来做甚?”范闲愁苦着说道:“担心你担心我。”

 林婉儿心头一暖,听明白了这两个担心,将自己的茶杯里残茶倒去,沏了些新的,送到他的边,幽幽说道:“我听你的,这些日子身体好了许多,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。”

 范闲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深夜潜入这闺房,别院里的侍卫真是有够呛的,居然一次都没有发现,关于这件事情,范闲也有足够的骄傲,试想这等于皇宫之外的小皇宫,史上有哪位偷香贼能偷到自己这种程度的?

 “还能出什么事儿?北齐又不是傻子,既然这次已经了馅,下次再用同样的手法,朝廷也不会上当。”

 林婉儿忧愁说道:“怕就怕朝廷里面有些人,正因为以后再行刺也有北齐人当幌子,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对你下手。”范闲早就知道自己的未婚是个聪明人。

 而且她从小在皇宫里长大,虽然有太后疼着,但毕竟身处的环境异常复杂,所以对于官场上的事情倒比自己明白些。

 此时听她一说,微笑着抬起她的软乎乎的下巴,捏了一捏,说道:“放心吧,我坚信自己是这个世上运气最好的人。”林婉儿觉着颌下的,心中对这般亲昵的动作是又欢喜又紧张。

 顿时两抹红色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了出来,赶紧推开范闲的手,有些不好意思说道:“人总不能靠运气过日子啊。”范闲最喜欢看她这种羞答答的模样,范闲将她搂入怀中,取笑道:“我已经运气好到有了你。”  M.iGM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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