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 不及反应
宁尘拿手指头在他鼻子头点指几下,甩着袖子走了。***目送着来客离去,吴少陵关上铺门,信步转回几案坐下,他定气凝神,如先前一般全神贯注画起符来,这一

他再没做别的事,晚上

了一桌好酒好菜,在屋里自斟自饮吃了个痛快,早早睡下。
第二天清晨,吴少陵点数了所有符箓纳入戒中,从榻边暗格取出一对长刀系在

间,孤身一人向八平城飞去。吴少陵在八平城客栈开了一间房,于房中运气修整直到时值黄昏,这才又重新上路,飞向殚见阁。
他披了一件大氅在身,左右整饬了一番做好万全准备,这才深

一口气,大步走向殚见阁正门。门口凝心期两名守卫见他到此,连忙上前

去:“吴大少大驾光临,可是寻我们阁主有事。”
吴少陵面沉似水,手腕一抖,双刀出鞘,两颗人头飞出三丈,腔子里血

如泉,他目不斜视,跨过大门直往里行去。未走两步,又有一守卫看到他,躬身招呼。“吴少爷来了?咦?您身上这怎么有血?伤着哪儿了?”不等他回过神,吴少陵抬手一刀,劈在他脑瓜正中,死尸倒地。远处一个婢女瞥见这边情形,尖叫出声,引动院中

动起来。
吴少陵也不再收刀遮掩,直奔中庭,途中又遇两名卫士,被他抓住惊愕之机劈伤一个,另一个赶忙聚气应敌,他本以为吴少陵筑基修为,随便就能制住,殊不料一对长刀翻飞,五招之下便被破去护体真气削去一臂,摔在地上连声求饶。
吴少陵面无表情,矮身送了一刀给他升天,大踏步走到中庭往日设宴之处。任天麒闻得一片呼喝,已率人冲了出来,一眼见吴少陵身披大氅,双手纵刀,

身血花遍开,不由得也是愣了。
“吴大少…你…”吴少陵默默无语,只默默点数人头。三十名筑基跃在周遭房梁之上,十六名凝心期结成扇形挡在前面,任天麒身后又伴三名金丹。吴少陵心中算了一算,

出一抹释怀微笑。
“任阁主,吴某今

前来,借你一件东西。”任天麒沉默半晌,他对吴少陵本也有不少防备,如今见他图穷匕见,也咯咯笑起来:“你莫不是想说,是来借我性命的?”
他声音讥诮,仿佛在说一桩笑话,毕竟吴少陵筑基期修为众人皆知,独自跑来放这等狂话,如何不好笑?吴少陵双肩一展真气鼓动,身上大氅飞去一边,

出全身上下百十张符箓,从肩到脚贴得密密麻麻。
他一身明黄

符纸随风猎猎作响,符上勾画龙飞凤舞,朱笔如血,红的刺人眼眸,在场人哪怕知道他修为不高,看到这等场面也不

背后生寒。
任天麒从惊愕中回过神来,刚要抬手发号施令,但见吴少陵右手倒提长刀,腾出二指,夹了一枚玉符在脸前一横,沉声念道:“?!”
指间符纸化作飞灰,周围屋脊上烈焰骤然暴起,屋舍焚塌,数十名筑基期守卫眨眼变作一团火炬,嚎叫着从上面摔将下来。
只闻得焦臭四溢,惨叫声此即彼伏,竟无一人敢上前施救,所有人眼睛都盯着吴少陵不敢

动,都不知他是何时将爆炎符布在周围,亦不知自己脚下是否也暗藏杀机,纷纷纵起护身法术严阵以待。
任天麒毕竟才智过人,他临危不

,眯起眼睛朗声道:“好个吴大少,这些年次次来我处饮宴,怕是一点一点将爆炎符布在院中的吧?你谋划如此之深,所为何事?”
吴少陵嗤笑一声:“心知肚明,何必惺惺作态。”任天麒嘴角

了两

:“你先前在寒溟璃水宫上蹿下跳,这才被废去修为,金丹都没了。
如今还要死咬不放,真是狗改不了吃屎!”吴少陵淡淡道:“我年少轻狂,以为天道昭昭,

不

正,于是强自出头,不仅事情未成,还搭上了自己修为,不过那一回总算也教得我看清人心墨染,

权者又是如何环环相护。
与其盼别人主持公道,不如自己变成公道!”一句话说完,吴少陵周身百十张符箓同时燃起,手中两把长刀猛地一抖,迈步冲阵。
殚见阁守备都是武道修士,十六名凝心期一拥而上,几名剑修飞剑齐出,其余武修

近身周意图绊住吴少陵手脚。第一名刀修首当其冲,手中利刃真气凝聚,去接吴少陵长刀。
他算好七八种后招,不说能否伤他,至少也

得他一时了,不料吴少陵手起刀落,那人接得又实,硬生生将他刀身劈成两截,正剁在脖颈上。
这一刀干净利索,杀人如切豆腐,周遭卫士都愣在当场,不及他们先动,吴少陵便如龙游大海,在人群中急遁穿梭、腾挪转移,留下身后血浆飞飚。
任天麒起初只是下意识觉得,吴少陵能

出这么多符箓,定是些垃圾货

,此时见事态不对,连忙运使目力看清符上勾画,不由得心血上涌,头皮发麻。
罡身符、罡意符、破气符、破神符、破战符、隰符、?符、亓符、亟符、百蜕金蝉符、太初噬心符、启合呪顺符、玄甲无影符…吴少陵这么个用法,倾家

产还在其次,他元神又如何受得住如此强

?
吴少陵攻得极猛,眨眼间武修损折过半,任天麒大声喝令,教剩余几个武修缩在剑修身前只管防御,他自己则当机立断,率三名金丹往里院闪去。
凝心期剑修御剑只能一击一回,尚做不到随心所使,武修一退,光那几枚直来直去的飞剑已拦不住吴少陵,他腾身起跃,闪过两枚飞剑,紧追任天麒不放。
待他冲至里面宽阔处,任天麒已带另外三名金丹摆开接敌阵势。吴少陵毫不犹豫,直扑上前,一名金丹风修率先拦在路上,一击疾风旋

向吴少陵罩去。
吴少陵祭出一枚不动如山符贴在额上,气沉丹田,金丹期玄风割过,只破了几层油皮,那金丹万没想到自己全力一招竟没缓下他半分,措手不及被他在身上剁了一刀,捂着伤处急退二十步。
任天麒再按耐不住,先前迈出一步:“吴少陵,今

叫你知道,殚见阁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!”
吴少陵一步步向他走去,哼笑道:“哦?那怎么叫一个筑基期给欺负了?”任天麒合掌掐诀,殚见阁地面猛地一震,浩

真气蓬

而起,浩瀚如海,往庭院中心齐聚而来。这股真气入体,足叫任天麒摸到元婴期气海的门槛。
他刚要放几句狠话,突然发现那具灵无廻阵聚来的真气竟一股脑向吴少陵涌了过去,他面目失

,高叫道:“你、你什么时候改了我法阵?!”
吴少陵筑基期气海薄弱,那本来是给金丹期准备的阵法加之他身,经脉

裂热血翻涌。吴少陵全身剧颤,几乎吐出血来,又拍了两枚定气符在身上,堪堪稳住境界。
他原本只怕自己凭借一身符甲

不出殚见阁

箱底的具灵无廻阵,如今任天麒被吓得用出底牌,他已拿定了七八分胜算。
不给

息之机,吴少陵箭步而上,任天麒与另外两名金丹如惊弓之鸟,都往侧边去躲,恰

出后面吃了一刀的那倒霉鬼,他不及反应,吴少陵刀气足涨出丈余,将他一刀两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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