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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5章 甚至无可限量
 政法委书记冲她遥遥举杯,却半点没有喝下去的意思。云出岫秒懂,这是等着她过去敬酒呢,她拿起桌上那杯热茶,向徐正干走去。酒杯轻碰,一声叮响。二人的目光在咫尺间碰撞对视,摩擦出一片无声的默契。

 “看来我和小云总缘分未尽。不管在哪里任职总会遇上。希望在c省我也能有起死回生的好运。”他说。

 目光里的强硬不容拒绝。云出岫笑笑“徐书记吉星高照洪福齐天,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遇到这些事呢。”此时,包间门被推开。

 领导们换了衣服,个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服,先后落座。几位秘书进来给各位宾客安检,搜走了手机等电子设备。换届之后省内第一次政商界顶层人士的秘密会议就此开始。新任省内政界高官,与地方老牌商界巨头们展开了一场摸底较量。

 ***下午3点,会议终于结束。内容有些深奥,主要在于政商双方互相试探底牌和势力站位。

 她作为初生代民营企业的代表,且只不过恰好是这次扶贫项目的主办方,才顺带参加了高层会议。全程不上什么话,做好了陪酒奉承的本分。喝得难免有点多,幸好绝大部分都被姜月丘挡下。

 她累了一天很是疲倦,一一送走省委领导后瘫在包厢动不了身。姜月丘将她抱在怀里擦汗,酒后男男的体温有些升高,他拿药给她解酒,小侄女倔强地别过头去,迷糊糊地不肯张嘴,药总是灌不进,撒了他一手。

 “好孩子,听话。张嘴。”他叹了口气,耐心地哄着。小侄女耷拉着脑袋靠在怀里,双臂攀上他的脖颈,始终赖着不肯喝。

 体表的温度一再升高,颈间出的呼吸烫得他心疼。“这样哄她是不会喝的。”背后突兀传来一道声音。包厢门口站着两个人。是去而复返的政法委书记徐正干和秘书孟棋。孟棋拎着一大包药,塑料袋上还有酒店旁边百姓大药房的印字。

 “她是个恃宠而骄的,你越哄她越不听。”徐正干大步迈过来,拿起桌上兑好的汤药,掐着岫岫的下颌,一股脑往嘴里灌进去。

 也不管她反抗不反抗,吐出的有多少。灌完又轻轻拍着她的背,一遍遍轻柔安抚,果然,她立刻不闹了,抱着徐书记温热的手臂不肯撒手。姜月丘皱紧了眉,看着徐正干格外熟练地安抚他的女人。

 “岫岫,张嘴喝药。”徐正干贴在她耳畔说。语气更像是威胁警告。大掌却一刻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,一会儿之后,小姑娘果真乖乖听话地张开了嘴。

 “她不乖的时候,摸摸背就好了。”徐正干说着,继续给她灌药。这是之前她跟在他身边应酬的时候,两人锻炼出来的默契。醉酒之后互相照顾,彼此知知底。姜月丘心头一阵酸涩。

 他知道小侄女为什么摸摸背就会变乖,那是因为此前的十几年,都是他在夜晚拍着背哄她入睡。小时候男男过于闹腾,不肯睡觉,他一遍遍地温柔抚摸她的背。

 不一会儿就睡得相当沉。像是打开了听话开关…这些事,他很多年前清楚。可现在,竟然有人比他更清楚。还拿他养出来的习惯,来教导他该怎么照顾他的女人真是岂有此理。

 “她身上伤很重,不能沾酒。你要是疼她,以后别让她出来际。”他说。徐正干知道她不太能喝酒,今天吃饭时候看着她在酒桌上当际花,全程沉着脸。姜月丘一声嗤笑。

 “我的女人,用得着你管?”两人再次发生摩擦。室寂静无声。“唔…徐正干…你怎么回来了?”岫岫醉得云里雾里,看到了徐正干和孟棋的身影,分成了两个…四个…

 “讨厌!”岫岫松开抱着他的手,指着英俊正气的面庞含含糊糊道“怎么我在哪里你就跟到哪里…怎么能这样…”他拉开岫岫的手,严肃警告:“云出岫,你最好老实点,在我眼皮子底下乖乖的。”

 目光异常严峻地盯着她肩头的伤,今晚她绝对会疼得死去活来。“自作自受。”徐正干冷哼…不再看她,转身离去。孟秘书还在包厢里,将徐老大买的药品拿出来一一代。

 “姜总,这一袋是中成药,要每喝两剂。”他又翻出一包绿色的药丸“这一包是温水冲服,配刚刚的药剂,剂量盒子上有写。”孟秘书林林总总代了很多,药袋里不止解酒药,还有护胃的胃药,和治伤的消炎药,买得很齐全。

 叮嘱完毕后,他还问姜总要小云总的地址,说是徐书记家里有专治伤的祖传特效药,要给她寄过来。

 姜月丘被这主仆二人烦的直头,还是对孟秘书由衷说了句感谢。这两人,至少在男男身上是花了心思的。临走时,孟棋趴在云出岫耳边小声说“小云记,别忘了把徐老大微信加回来,他一直不说,心里其实可生气了。”…旁边的姜月丘听得一阵无语。

 他的女人到底跟徐正干是什么关系?!酒店门外的黑色公务车内,孟棋刚刚上车就被老大逮住问情况。“书记,您不是都看到了吗?小云记她就那样啊。”孟棋无奈地说。后座人面色阴沉,语气不善。

 “你有好好代姜月丘怎么照顾她吗?”孟棋无奈道“都代过了,可我看姜总对小云记十分上心,只比您多不比您少,放心吧。”…徐老大听完面色更加不善了。

 回到工地后,四个男人守在岫岫身边照料。“新任政法委书记竟然是徐正干,这么巧的事都让她碰上了。”繁鹤骞给她拿巾擦拭伤口。

 果然,醉酒之后,伤口红肿得厉害,炎症突然加剧。岫岫疼得在上打滚,又加上醉酒还没醒神,迷糊糊地一边喊疼一边出了头大汗。崔檎在给她拧汗的衣服,拿巾垫着背部,看着岫岫苍白迷糊的小脸,心疼得要命。

 “徐正干此人不善,在h市的时候雷厉风行,让岫岫多次陷入危险。好不容易回了家乡,结果他也来了,准没好事。”崔檎和繁鹤骞都是h市的人,知道徐正干执政的时候是怎么个行事作风。

 御上驭下相当严厉苛刻,h市政府的各个机关在他手底下没少遭罪。岫岫当年也跟过他一段时间,次次都陷入危险。因此,崔檎和繁鹤骞都对徐正干十分反感,万分提防。

 “不能让岫岫跟他继续接触。徐正干这人城府极深,这么着岫岫不放绝对是有所图谋。”繁鹤骞说。崔檎也万分赞同。

 这人到底对岫岫什么心思,谁也猜不到真实想法。年仅40岁就官至省委的男人,天下都数不出第二个来,他的政治生涯才刚刚开始,甚至无可限量,就这样按部就班下去,只要不出大错。  M.iGM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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