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儿错愕地睁大眼睛，接客…眼前忽然闪现公子策在姑娘群中游刃有余的脸孔，九儿被自己吓一跳，
娘以为她不情愿，不
挑高了眉，“家里人怎么样？我记得你有个哑巴妹妹，你娘是久病未愈。”很缓慢地，九儿从嘴角扯出一丝谄媚的笑，“
娘，瞧您这话说的，我进女儿楼可不就盼着这一天么，一会儿我就找蝶起秀去。”接客…
终于可以接客了，从六岁等到十四岁，她终于不用再只挣女儿楼打杂的碎钱了。
娘媚笑起来，指尖刮过她僵硬的脸颊，“你这丫头片子，没长着一副青楼的花容月貌，却生了一副青楼的
子。”九儿静静地赔笑，她知道不能得罪
娘，女儿楼里已经有很多姑娘因为得罪娘而吃皮
痛、还被刮掉自己卖的皮钱。蝶起正是蝶落的亲妹妹，蝶落死后她不仅得到了蝶落生前的皮
钱，因着一副好嗓子还被娘拱为女儿楼的头牌，入幕之宾数不胜数。九儿找到蝶起的时候，蝶起刚巧扑好胭脂水粉，看到她便道，“你来了，公子策请我去游园，你陪我去一趟，改明儿我再教你别的。”
看来
娘要她接客是板上定钉的事，还没跟她说就已经告知蝶起。不懂自己为什么能接客还闷闷不乐，看着蝶起在铜镜前左看右看，九儿拍拍自己僵掉的脸颊换上一脸讨好的笑
了上去，“蝶起秀真是上
城第一美人，越看越美…”蝶起啐了她一声，笑容却情不自
地挂起来，伸长手指去戳她，“就你这张嘴会说，上城第一美人我可不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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