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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有哪里不对
 幸好她之前在童安从不离身的发带里装了定位器,不然现在还找不到了。夏伯瑞是一周前走的,她现在开最快的星舰去追,今晚就应该能追上。宗植板着一张脸想,希望童安还健在。

 她的预估很准确,星舰果然在晚上的时候接近了夏伯瑞开走的星舰,她怕被夏伯瑞发现,把星舰停在一边,用简单的机甲外骨骼罩住自己的身体,悄无声息地接近他的星舰。

 一进星舰,她就知道夏伯瑞考虑金屋藏娇估计很久了,星舰里东西一应俱全,不仅有练习场,电影院,游泳池,甚至还有一个小花园,她知道夏伯瑞是夏家继承人,估计很有钱,但没想到能有钱到直接定做星舰。

 她有些嘲讽地想,可惜要囚童安这样的金丝雀,还是差得太远了。宗植小心翼翼地躲开红外线监控,沿途破坏了两三个监视器,监视器连接着主控台,主控台肯定设有警报,估计夏伯瑞很快就能发现端倪,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
 想到这里,她直接踢开最中间卧室的木门…大不了就是逃命,她和童安加一起,也不一定逃不出去。潜行什么潜行,就要莽!

 她运气不错,那扇门果然是通往卧室的,卧室极大,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,绒蓬松到简直能把人的脚背没过去,在卧室的正中央,正放着一张大上被子凌乱,像是有人刚从那上面下来。

 宗植慢慢走过去,用手背摸了一下被褥。还是温的,刚走没多久吗…有什么东西突然抵住了她的背,细细的,可能是。宗植马上举起了双手。

 “你是谁?潜行进来干什么?”宗植猛地一愣,这个声音她熟悉得不行,分明就是童安的声音,她不顾威胁直接转身,果然看到了童安的脸,那个抵在她背上威胁她的东西是童安细白的指尖。

 “童安?”她皱着眉问。童安看了看她的脸,突然出了一个笑来:“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还偷东西呀?你叫我的名字,是认识我吗?”“你不记得我了?”宗植冷着脸问。“怎么会…原来是你啊!”童安夸张地感叹了一句。

 然后又马上垮下脸来,说:“对,我就是不认识你,但是你可以现在自我介绍一下,顺便代一下犯罪动机。”

 “你失忆了?”宗植浑身散发着冷气“你还记得什么?阿瑞斯?乔伊?楚苑?童心雨?”“这都是谁?”童安一脸无辜。宗植盯着童安,确定这不是她无数个恶作剧的其中一个,她想也知道,童安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。

 但是怎么会…她注意到了更多的东西,童安穿着休闲的白裙子,宽松的领口出遮不住的吻痕,不只是锁骨和脖颈,甚至连她的手肘内侧,手腕和小腿上,都有别人留下的青紫咬痕和指印。

 像是被占有浓厚的野兽狠狠占有,身上留下了不能磨灭的气息,她凑近了童安,嗅她身上的味道。童安没躲,她看这个莫名出现的女孩很有好感,就像她们做了很久的朋友一样“金线花?”

 宗植冷清的脸上浮现出了怒火,她猛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,桌子裂开了一道明显的痕迹“他居然敢给你用金线花?”“哇哦…”童安感慨了一句“这桌子可是实木的。”

 “跟我走。”宗植直接去拉她的手“你不能留在这里,金线花会掩盖人的记忆,扰认知,还有强烈的催情作用。”她说“夏伯瑞不是什么好人,他是个黑心老,我们快走。”

 童安表情变了,她没再笑,一双黑色的眼睛沉沉地看着她,那目光很陌生,看着宗植后背发凉。“童安?”宗植皱眉,慢慢地说“你怎么了?”“抱歉,我不能跟你走,”童安缓慢地把手出来。

 “夏伯瑞是我很重要的人,希望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。”宗植这才缓慢地反应过来,夏伯瑞的计划已经成功了,童安表现得太正常了,让她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不认识她了。

 完全忘记了,童安的记忆里没有一个叫宗植的人,她们的回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。童安现在对她那么友善的唯一原因,就是她天如此。

 天如此,性格热情跳,但冷静谨慎,所以她揣在兜里的手,一定捏着匕首或者刀片。童安看着那个闯进飞舰的女生,不知道为什么,在童安拒绝她之后,她的脸色一下灰败了下来,就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。

 “你别难过啊…”童安凑近安慰她“虽然我不能跟你走,但是我这里有很好吃的小蛋糕,你要尝一尝吗?”

 “夏伯瑞呢?”宗植突然问“他人呢?为什么不在星舰上?”“我也不知道,”童安说“他好像有事出去了。”谁知道他要出去多久。宗植想,不如我直接把童安撂倒带出去吧。

 虽然说在正常情况,童安能打十个她,但是现在她又带脚镣又失忆,没准就…她还没付出实践,卧室的窗子突然被人打破了,伴随着一堆玻璃碎片,一个男人跳了进来,稳稳地落在了卧室的地毯上。

 他很高大,五官英俊深邃,蓬的棕发中竖着两只茸茸的狼耳。克劳德?宗植想,他怎么会来?

 就在这时,她突然听见旁边的童安发出了一声笑,她转头,看见童安脸上洋溢着杀气腾腾的笑意。童安生气了,她想。

 “你是谁?”童安问,她确实有点生气,夏伯瑞说过这个星舰是他们的“家”平时童安都爱惜得不行,现在直接有人把一整面舱面砸破了。童安决定要揍他一顿。

 她又问了一遍:“你是谁?闯到我家干什么?”那个男人看向她,一双绿色的眼睛竟然飞快地闪过了一点无措,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圈,笨拙地说:“我是,克劳德。”宗植在后面拼命给他打手势说:“金线花!”

 克劳德看懂了,但他还是低着头看向地板,像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坏狗。“我不在乎你叫什么名字。”童安皱眉“你打碎我家玻璃,闯进我家门,你想干什么?”

 克劳德言又止了一会儿,干巴巴地说:“童心雨,有危险。”童安感觉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秒。噗…通。像是有什么雾之下的东西,烙印在灵魂里面的东西猛地撞击了她的膛。

 “你说什么?”她无意识地反问。“童心雨,有危险。”高个子男人又重复了一遍,从军装口袋里拿出一块白玉,很漂亮的玉,但却用糙的手法切割开来,在正面刻了一个名字。

 童安像是幽魂一样接过那块玉,她的手指居然在颤抖,她缓缓摸过那个被裂痕横贯的名字,像是抚摸过自己过去的灵魂,那上面用稚的笔法刻着:童心雨。

 她不认识的那个狼耳男人说:“童心雨,可能会死。”死。这个字仿佛一柄大锤一样锤在童安口上,痛得她心跳紊乱,仿佛面对着巨大的恐惧,不,不对,有哪里不对,她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。

 仿佛有人要从她的脑子里挖出所有隐藏的东西一样,剧烈的疼痛和眩晕席卷了她,她想晕过去一了百了,但有一股力量撑着她,让她在强烈的剧痛中仍然保持清醒。  m.iGM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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