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不去不行吗？你现在传我剑式也行啊…我已经是太乙金仙了，现在就能学会，哥哥你不要走嘛！”
“呃，哈哈…就算哥哥想教，也使不出啊。玉
可是天生仙体，哥哥再不努力，就要被甩开咯，听话，等哥哥回来，咱们一起到明镜湖深处炸鱼，报上次那条大鲶仙的一箭之仇，我就不信两个太乙金仙还收拾不了它。”“既然哥哥已经决定了…那，一定要回来找玉
哦！我们一起去找大鲶仙报仇！”“嗯…一言为定。”…“…冷蕊…冷蕊？阮冷蕊！”玉
一惊，从过往的思绪中挣脱，才发现其他人都在盯着自己。“妹妹，你怎么盯着他看？”罗荼瞟了一眼门边的
奴“你俩认识？”“金风…哥哥？”玉
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。奴依旧埋首站立，一言不发，仿佛没有听到。“你是金风哥哥吗？”玉
不死心，再次试图确认。“竹芽，她在唤你呢，你认识她吗？”罗荼饶有兴趣地开口询问。被称作竹芽的
奴依旧低着头，偷偷瞥了玉一眼，然后视线马上下移：“我不是你口中那位什么金风哥哥，小姐你认错人了。”玉定定地望着他。大概十数息后，她缓缓别过头去：“…是吗，抱歉，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，继续考核吧，罗荼姐姐是否要在此旁观？”
“当然。妹妹此等仙品气质，没有绝
才情可不能具备。姐姐我当然要好好品鉴一番了。”花魁瞥了身后的奴一眼“竹芽，你也一同旁观吧。”“…是。”竹芽低声答道，头颅始终未曾抬起。于是，罗荼便在老鸨身旁坐下。玉
再次看了看角落里埋首直立的奴竹芽，便转过身来，拈起羊毫。她已确定，这个所谓的
奴竹芽，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马，在百年前便下凡历劫，至今不曾回归仙界的天仙…金风。虽然他不愿相认，但那熟悉的感觉绝不会错，不知怎的，自从竹芽进入这厢房，玉
体内的
火便逐渐升腾，玉璇
燥热难当，似对竹芽有所感应。玉虽然表面平静，内心却是忐忑不安。“怎会如此，难道金风哥哥亦是玉璇
须经历的七七四十九劫之一？我与他青梅竹马，两小无猜，只有兄妹之情，怎可行男女之事…”玉心如鹿撞，中
水开始丝丝缕缕地积聚。她表面不动声
，以微不可见的幅度稍提美
，夹紧双股，将水牢牢锁在内，不曾
出半点，同时强迫自己镇静下来。“不，不能再想了…金风待我如兄长，我怎能对兄长产生非分之想…集中精神，先应付眼前的考核。金风哥哥…他到底遭遇了何种变故，竟沦落至此？待机会合适，定然要问个明白。”杂念逐渐摒除，
火缓缓冷却。待心境平复，玉以羊毫点墨，开始在宣纸上挥洒。“这是…”旁观的老鸨和两名花
眼睛逐渐瞪大。玉寥寥几笔，便勾勒出一名丽人背对众生，立于山之绝巅，眺望远方云海的形象。丽人背影婀娜，衣带飘曳，山势峥嵘险峻，刚劲古拙，一柔一刚互相衬托，竟有种说不出的仙家韵味。接着，玉
用淡墨层层晕染，让延绵至天边的辽阔云海更显厚重。云海之上是大片的留白，玉增添了几座绝峰破开云海
入天际，又点上一行征雁翱翔其间，以反衬天穹之空旷。至于女子脚下的山巅，玉
又用淡墨画了几株野菊，使原本厚重凝实的石山增添了一丝盎然生机。整幅画只有黑白二
，但整体构图之玄妙，细节变化之丰富，让人丝毫不觉单调，甚至觉得哪怕增添任何一点杂，都是对此画韵味的亵渎。末了，玉正要提笔写诗。却见罗荼唤竹芽来到自己身侧，带着亲昵的笑意低声说着什么。竹芽躬身倾听，神态恭谨，哪还有玉
记忆中金风的那份亲切潇洒，自信飞扬。罗荼目光微微瞥向玉这边，显然知道玉在注意自己。甚至笑容又增添了几分。玉
心中莫名一痛，收敛的思绪又一次纷
起来，深呼吸几口，她强行
下杂念，挥笔疾书，写下一首五言绝句：孑然临岳顶。道使
身伤。旧雁何时至。昔花几度黄。书毕，老鸨与几名花娘围了上来，你一言我一语地点评此画。“构图壮绝与空灵兼具，笔触古拙与细腻皆备，意境高远与柔美并存，怎一个绝字了得。”老鸨赞叹道。“这画以天际为界，下半云海厚重却不失缥缈，上半天穹空旷却不失点缀，似有道家
互生共济之妙。”湘小翠连连点头。“这诗也是如此，前半写出画中人孑然一身，攀临绝峰的孤独与疲惫，后半一转相思之苦，借鸿雁传书，黄花追思之典故诉说画中女子的柔情一面。”
另一名身着粉
长裙的花也微微颔首“前半为后半作铺垫，后半更衬托出前半的孤单寂寥。前半写画，后半诉情，妙啊，只是，只是…”“只是，无论是画还是前两句诗，都带着一种仙家道韵，但后两句诗却一转儿女情长，意境上落了下乘，可惜，可惜。”罗荼摇了摇头，看向玉
，笑容中似有深意“妹妹后面似是心神涣散，故有失水准。”“…姐姐说得不错，刚才被外物
了神思，可惜了此画。”玉微微摇头。“妹妹谦虚了。
了心神诗作还有此等水准，要是正常发挥又该是何等仙品。”罗荼笑着看向老鸨和两名花“这书画两关，窃以为及格无疑了。两位姐妹怎么看？”“姐姐没有意见，我等又怎会有异议。”两名花
摇摇头。“既然书画考核完毕，接下来便考核棋艺。”老鸨看向玉“是否需要稍作休憩？”“不必，继续吧。”玉
摇摇头。婢女取来棋盘和棋子，置于茶几之上，正当粉衣花准备坐下对弈时，罗荼开口：“妾身近期钻研了几本棋谱，有些技
。这次就由妾身与新来的妹妹对弈，如何？”“有幸能见识到姐姐的棋艺，妹妹求之不得。”粉衣花
干脆地让开了座位。“请赐教。”玉点点头，表示无异议。于是，罗荼和玉对坐在棋盘两侧，而其他人则在旁观看。“妹妹是客，黑子就让你了。”罗荼笑道。“冷蕊妹妹小心了，罗荼姐姐的棋艺在凤栖阙中未曾遇到对手，就连当今南沼国的棋圣也和姐姐互有胜负。”湘小翠提醒道。
玉
点点头，举手拈起黑子，置于天元，这一着看得众人愣住。罗荼笑着提醒：“妹妹，你以前下过围棋吗？”“经常与家人切磋。”玉
面不改。“那你家人是否告知过，所谓金角银边草肚皮，第一步落子天元，与让子一般无二？”“嗯。”玉点头“执黑本就有先手之利，我让一子，反倒正好。”罗荼笑容微微僵硬，眼中闪过一丝愠
，紧接着便说道：“既然妹妹执意如此，便不要怪姐姐全力以赴了。”接下来的棋局和正常发展差不多，双方占好边角，然后围绕腹地互相切断争夺，一开始双方厮杀得难解难分，看不出孰优孰劣，然而随着红
西移，白棋颓势越发凸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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