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4章 水笙微微
良久过后,宋青书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,说道:“水姑娘,要不我们将令尊他们安葬了吧。”水笙终于从他

膛抬起了头,擦干眼泪后嗯了一声,不过随即有些疑虑,怯生生地说道:“宋大哥,我想把父亲和伯伯他们的遗体运回家乡安葬。”
“水大侠他们自然不能葬在这荒郊野外,只是这个地方离金蛇营那边太远,只有等我们回去后才能派人过来收敛他们。
这期间万一有野兽经过,很可能会损害他们几位的遗体,所以我们先用石头将他们保护起来,他

再派人来将几位的遗体运回江南,你看如何?”宋青书问道。“一切听凭宋大哥的安排。”水笙刚才哭得梨花带雨,现在眼睛都还红红的。
看了一眼依然呆若木

的花铁干,宋青书对着他冷哼一声:“姓花的,你也去找些石头来,好好安葬你的几位义兄弟,我可以饶你不死。”在他看来,花铁干仿佛被吓到了一般,待听清宋青书的话。
顿时大喜,忙不迭点头:“是是是,我这就去。”看着花铁干远去的身影,水笙眉头一皱:“宋大哥,你怎么放过这种无

之徒。”
宋青书摇头说道:“花铁干行侠仗义数十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受过他恩泽的百姓也不在少数,总不能因为这一念之差就判他死刑,更何况他也没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,顶多是向血刀老祖摇尾乞怜罢了。”
水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反倒是一旁的那个浅绿青衫少女撅着嘴哼了一声:“他还吃了我的羊呢。”
宋青书不由哑然失笑,手中木剑一挥,一股剑气发出,很快在不远处挖出了一个小坑,再从火上把那只烤的香


的羊给取下来,轻轻放到坑中,衣袖一拂,将旁边的土全推到了坑中,形成了一个小土坟。
“姑娘这么在意这只羊,想必心底是把它当成了朋友,宋某只能微尽绵薄之力,将它好好安葬了。”绿衫少女意外地打量了宋青书一番,

出一丝天真的笑容,甜甜地说道:“谢谢大哥哥。”
宋青书奇道:“你这小姑娘也是奇怪,我连续两次救你,你都不谢我,现在反而因为一只羊来谢我。”绿衫少女微微一笑。
也不答话,径直走到那个小土包旁边,温柔地抚摸起来,嘴里念念有词:“羊儿羊儿,下辈子投个好胎,千万别再做羊了,不然又要被人宰了吃掉…”
“真是个奇怪的少女。”宋青书咕哝一声,看花铁干累的

头大汗又没搬来几块石头之时,不由皱了皱眉头。
“你让开,我来吧。”宋青书示意花铁干走到一旁,然后挥动木剑对着不远处一块巨石遥遥挥动数十下,一道道凌厉的剑气

入巨石之中。
巨石终于受不住剑气的侵蚀,轰然坍塌成一块块足球大小的碎片,一旁的花铁干惊得合不拢嘴巴,心中震惊不已:他的武功,简直是闻所未闻…
绿衫少女眼中也

出一丝讶

,娇声说道:“大哥哥武功很高啊。”宋青书微微一笑:“怎么,小妹妹你也懂武功?”绿衫少女摇了摇头:“我不懂,我只会耍我的青竹

。”
一开始从她身上就没有察觉到真气的存在,所以宋青书也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,转过头去招呼花铁干一起埋葬水岱,陆天抒,刘乘风几人。
“水姑娘,我们先回营寨吧,你伯父他们应该也很着急你们的下落,回去后我们再安排人来接水大侠他们。”宋青书刚才已从花铁干口中得知了水鉴,黑白双剑等人兵分三路的情况。
“嗯。”水笙此刻早已没了什么主见,一切唯宋青书马首是瞻。宋青书点了点头,看了花铁干一眼:“你呢?”花铁干一惊,连忙说道:“我想留在这里为几位兄弟守灵,来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赎罪。”
他心中清楚,和宋青书一行人一起回去,水鉴等人势必会问起之前发生的事情,自己贪生怕死的事情定然瞒不住。还不如留在这里,水笙那丫头心肠软,见我替他父亲守灵,肯定会心软,应该不会刻意提到我的事情。
再说了,看水笙那丫头和宋青书眉来眼去的样子,肯定是暗地里有一腿的,我要是不识趣地跟上去打扰两人,宋青书那魔头一怒之下不得把我给撕了?
哼…水岱真是生了个好女儿,我要是有个漂亮女儿被宋青书那魔头看上了,下半辈子在江湖中岂不是能横着走?嘿嘿,水岱呀水岱,可惜你没有福气享受啊…我

后以长辈的身份对水笙好一点。
说不定还能得到宋青书的孝敬呢…宋青书和水笙哪知道眼前这个恭顺站立的老头心中的鬼蜮?见他提出为父亲守灵,水笙顿时有些感动,之前的怨恨顿时不翼而飞:“谢谢花伯伯。”
花铁干暗暗得意,当然脸上依然是一副悲戚的表情:“这都是伯伯该做的,只可恨伯伯一念之差,当时没有和血刀恶贼拼死搏斗…”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
宋青书微微点头,转身看着另一旁的绿衫少女:“小妹妹,你家在哪儿,要不我顺便送你回去?”
***绿衫少女眼中

出一丝奇怪的神采,笑着拒绝道:“不用了,我还想陪一下我的羊儿,等会儿我会自己回去的。”
“这样啊…那好吧。”宋青书也急着赶回金蛇营,一来以免朱媺娖和夏青青担心,二来参选金蛇王还有一堆事情要准备。
“水姑娘,你介不介意和我同骑一匹马?”宋青书问道。之前山谷中那几匹马都陆陆续续跑了,只剩下水笙那匹爱驹照夜白舍不得主人,一直

连在附近。
“我要是说介意,你会不骑么?”水笙没好气地说道,又恢复了一丝平

少女特有的狡黠。“你要是介意的话,那你只能走路了,总不能丫鬟骑马,少爷反而走路吧。”
宋青书笑嘻嘻地看着她。见他又提起之前的事,水笙羞怒之余心里反而涌起一丝甜蜜,轻嗔不已:“你就知道欺负我。”“刚才是谁说要给我做牛做马,给我当丫鬟啊?”宋青书不怀好意地说道。
水笙脸色一红,不过她心中着实感激对方替她抱了仇,倒也没反驳,大方承认道:“当丫鬟就当丫鬟,有什么了不起的啊。”“照夜白,快过来。”水笙对不远处的爱驹招了招手,那匹白马仿佛通人

地

快地跑了过来。
“喏,记住这个人的样貌,以后他也是你的主人了哦…他要骑你的话,你可不许使

子。”水笙拉着照夜白来到宋青书面前,在马耳边说道。
照夜白是水岱在水笙小时候送给她的礼物,一人一马一同长大,仿佛亲人一般,水笙极为宝贝它。要是知道水笙平

里连父亲都不许碰她的照夜白,宋青书不知道会是何感谢。
照夜白打了个响鼻,仿佛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一样,水笙微微一笑,伸手在马背上一按,体态轻盈地翻身上马,对着宋青书招呼道:“你还不上来?”
“好叻!”话音刚落,宋青书一个翻身便坐到了水笙后面,感受到身后男人的手从自己腋下穿过,很自然地握着缰绳,水笙脸上浮起一层

人的红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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