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不让打胎
然后在半空折了个身,一下张开身子,张牙舞爪往程素面上扑去。程素借着月光一瞧,见那东西正是一只金灿灿的猴子。
这猴子约成人两个巴掌大小,浑身

发皆为金黄,双眼中间离额头一寸的地方有一道竖着的红色胎记,远看犹如一只眼睛一般。
程素见那猴子直往自己面上扑来,一声冷哼…剑锋往身前一竖,直接

了上去,那猴子吱哇一声,身子再度折了一下,

绕过剑锋扑过去,身形如闪电一般。
哪知程素比它更快,猴子身子方一折,面前又是一道剑锋,如此三番,那猴子始终绕不过去,急得口中吱吱大叫。方勉在一旁见了,心中有些不忍,对程素说道:“程姑娘,这小猴子被一直关在铁笼中,也着实可怜,不如就放它离开吧。”
程素听了一边舞起一团剑光困住猴子,一边对方勉说道:“方公子你有所不知,师父曾经与我说过,天下间有诸多至宝。
除了一些神兵利器之外,还有绝世的武功秘籍,各类灵丹妙药,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异兽,能懂人言,可上山入海,专去那些人迹罕至之处,更有甚者也能修炼武功,可为人办各种常人难以办到的事。
我看这猴子天生异象,想来也是一种异兽,如果能将它降服,

后闯

江湖当为一大助力。”
说着手中长剑丝毫没有停下,直

那猴子而去,那三眼金线猴左躲右闪,却始终逃不开程素的长剑,口中的叫声愈发尖利。方勉看不下去。
一下将程素拉开,道:“这猴儿看着怪可怜的,还是放了它吧,

后我赔你一个就是。”说着话的时候,那三眼金线猴趁着二人不注意,一下子从窗户钻了出去,几下就不见了踪影。
程素见逃了三眼金线猴,气得直跺脚,对着方勉直嚷:“你知道这样一只异兽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吗,多少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一只异兽,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,你便白白放走了它,还说以后赔我一个,你拿什么来赔?”
方勉听了颇为尴尬,只得站在一旁不停赔着笑脸,任由程素对其发

不

。程素叫嚷了一阵,惟恐引来其他人,也就渐渐住了嘴。二人再度翻墙回到院中,方勉

去寻找吕然,程素却是不愿,于是一人出门寻找吕然,另一人则留在客栈中等候。
方勉先行出了客栈,他先往白

那山坡行去,到得荒坡之后又回想了一番

间的情景,大致确定了一下萧剑离去的方向,这才起身继续追了下去。
且不说方勉如何追寻,再来说一下吕然。吕然

间沿着萧剑离去的方向一路追赶,她因为腹部与小腿负伤,走得并不是很快,好在萧剑中了赤

怪的毒,一路跌跌撞撞也是走得很慢,吕然方才得以一路尾随。二人一前一后走着,谁也没有出声。萧剑脸上的毒发作的愈发厉害。
虽然先前被凌虚子及时出手救下,使得毒素不会一路往心脉

去,但依然还有部分剧毒留在了脸上,使得他的脸开始不断腐烂,那股钻心的疼痛让他的神智一点点的被冲散。
他跌跌撞撞走进一片林子,林中昏暗,不时有鸟叫传出,虽说已是春天,但地上仍然积了厚厚一层树叶。二人一前一后入了林子。
除了偶尔的虫鸣鸟叫,便只剩下二人踏足树叶发出的沙沙声,此时

头西斜,天色已趋黄昏,萧剑一路走来,终因毒伤过重,体力不支倒在树下。尾随其后的吕然见了,不顾自身伤势,急忙上前扶起萧剑,又恐天色将晚,林中或有猛兽出没,遂找了个空地,拢了一堆树叶和干柴,点起了一个大大的篝火。
篝火噼啪作响,吕然坐在一旁,旁边躺着已经昏

的萧剑,她从臂上撕下一块白布,紧紧裹在腹部的伤口处,所幸萧剑那一剑刺得不深,只是皮

之伤。布头

了上去。
原本已经停止

血的伤口因为被

紧而再次开始

血,很快就将一块雪白的布条染成通红。吕然摸了摸腹部,想起肚子里的小生命,面上不由闪过一丝红晕,若这是师兄的孩子,那该有多好,一想到此,她又忍不住转过头看了躺在火堆旁的萧剑一眼。
此时的萧剑右边脸颊上

是水泡和腐

,看起来尤为可怖,与左半边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吕然看着这一张脸,想起昔日二人同闯江湖的岁月,那个一身黑衣,意气风发的青年,不

悲从中来。
***正恍惚间,忽见萧剑眼皮一动,跟着便睁开眼来。入目眼帘的先是一片黑暗,跟着一张

带关切的脸映入眼中。萧剑吃力地坐起身子,看也未看一旁的吕然,起身便要离开。
“师兄!”吕然见萧剑要走,急忙出声唤住了他。萧剑顿了一下身子,并没有看吕然一眼,口中淡淡说道:“在下多谢方夫人救命之恩,如今天色已晚,方夫人还是先回吧,免得方兄弟着急。”
吕然闻言更是伤心,哽咽道:“师兄,我与方公子是清白的,你一直误会了。”萧剑听了心中

然大怒,但面上还是不动声

,冷冷道:“既然如此,方夫人腹中的胎儿又是谁的?”
吕然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希望,颤声道:“师兄,你就不想这是你的孩子吗?我们重归于好,一起将这孩子抚养成人不好吗?”
萧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,厉声喝道:“住嘴,你这

妇,背着我偷汉子不说,如今还要花言巧语哄骗我一起养这孽种,我看那方勉也是敢做不敢当的卑鄙小人,做下此等事情也不敢认。
若不是看在往日情分上,我当时早就一剑将你二人刺死,你替我转告他,此仇不报,我萧剑誓不为人!”
吕然忽然放声大哭:“师兄,你我相爱这么多年,难道真的要如此吗?”哭声悲呛凄凉,惊起数只夜鸟。萧剑听得吕然哭声,心中一软,但此事始终如一

刺一般扎在他的心间。
他想了一下,忽而咬牙道:“若你真想悔过,便打了这胎儿,再与方勉断了联系,如此我便相信你是真心悔过。”
不得不说萧剑这条件已是极为宽容,也是因为如今他面目全毁,变得不人不鬼,否则按他昔日

情,怎会开出如此条件,不料吕然听了他的一番话,面上出现一丝犹豫,半晌颤着声音说道:“师兄。
毕竟胎儿无辜,不如我把他生下来,我们三人退隐山林,安安稳稳过我们的日子如何?”吕然这一番话彻底将萧剑最后一丝心软也消耗殆尽。
他转身盯着吕然,大声喝问:“

妇,这姓方的到底有什么能耐,你要如此维护这个胎儿。还是说这姓方的

下有宝器,将你

得是神魂颠倒。”萧剑怒不可遏,口中的话也变得愈发恶毒起来。
到得最后,更是将吕然比作了

娃

妇,人尽可夫。吕然早已是伤心

绝,她万万没有想到萧剑会如此说她,话到最后,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:“师兄,只要不让我打胎,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,只求你不要让我离开。”
她颤抖着声音,已然带着哀求。篝火熊熊炙烤着大地,将周围烘得暖洋洋的。萧剑看着趴伏在地上颤抖的吕然,面无表情。吕然跪在地上,将额头直触地面,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非要留下这个胎儿,但若是真的将真相告诉萧剑,只怕他更接受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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