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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无非宣告
 萧崇怔忪了许久,轻抚着她的脸颊,那张倾国倾城,美得令人着的脸,轻叹一声,道:“晏晏,你终究与旁人不同。”是的,晏晏是不同的。

 美人娇丽的脸上带着几分红余韵,那凝脂雪肤上,布了青红的淤痕,刺骨凉风吹过,她瑟冷颤抖,像一朵被寒冬肆过的花。

 萧崇将她拦横抱起,护在怀里,是怜惜。瓣亲昵地蹭着她光洁的额头“你只需记住,你是为兄的女人,一是,永远是。”晏晏木然地侧头,顺势依偎在他怀中。

 是的,她是他的女人,亦是他泻火的工具,他对成婚之事有所不,无处宣,便来折磨她。

 萧崇将她玉体放在锦榻上,原以为又是要继续玩她,谁知,他只是轻柔为她盖上锦被,而后坐在边,一瞬不瞬凝着她,眼中溢了无法言说的情愫。依依目光,像是在描摹着她的容颜,勾勒着她的轮廓。远远传来金福的声音“太子殿下,太子妃那儿差人来寻您了,您再不去,恐怕…”

 原本兴致不错,这会儿突兀打断他的思绪,未免太不识相。萧崇心生不悦,低声音,对外吼道:“滚出去!”感受到主子话里的寒意,金福吓破了胆,乖觉退出院子,回过头,瞧见晏晏幽深的眼眸,直愣愣盯着他,似是惊讶,又似是疑惑不解。

 不愿多说,亦或是,不知该说什么。用锦被把她裹紧,把在外的雪肤裹在温暖被窝里,怕她冻着,只如此又觉着不够,她打小怕冷,又吩咐金福准备几个火盆,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,哄孩子一般,轻声道:“睡吧。”

 “我睡了,太子哥哥便会离去?”“是。”闻言,晏晏阖上了眼睛。萧崇看着她沉沉入眠的模样,心中滋生出无限柔情,那种盛的眷恋之情,万千缱绻,如水一般溢出。

 心生喟叹,却又莫名烦躁,那种绕在心头的愁绪,说不清,道不明,想把她捧在掌心,抱在怀里,锢在身侧,让她永生永世都无法逃离。

 手轻轻抚摸着她娇美的小脸,久久连,是怜惜,喃喃唤道:“晏晏…”只短短一个名字,便能肖想出无边无际的百转柔肠,不仅仅是旎画面,还有那染望的小脸,与那边溢出的低浅唱。

 如烙印般,早已深深刻在心间。真真是魔障,或许,如她所言,他们是兄妹,他只是恋这份因血缘而生的,悖德的刺感,可…仅仅如此么?“我许你一生荣华与恩宠,你这一生,就这般陪着我,可好?”心中的期许,没有得到回应。

 那被他折腾了许久的小美人,早已昏沉沉睡去,静静依偎在他怀里,带着甜美而眷恋的笑意。情不自,伸出手指,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。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,只有睡着的时候才那么乖。

 ***醒来时,已是第二晌午,一夜尽是断断续续的梦,醒来却忘了是何梦,仿佛自己是个匆匆过客。偏偏,似曾相识的身淤痕,似曾相识的狼狈不堪。

 还不如做个凉薄清醒的过客,她苦笑,笑自己没骨气,笑命运不由人,无可奈何。神情漠漠坐在鸾镜前,宫人为她梳妆。

 金福携礼感来“公主安好,这些珠钗是太子殿下特意嘱咐奴才送来的。”听闻前朝皇帝临幸妃子后,翌会赏赐珠钗留做纪念。

 后宫佳丽三千人,攀比的,是谁赏赐的珠钗多,好似那样便能便能证明皇帝更宠爱谁,证明皇帝的心中有自己,可笑,那些深宫中的女人望穿秋水,苦苦等待,为的不过是能多见心上人一眼。

 可惜,等到容华谢去,相思成灰,最后只能自欺欺人。萧崇这一出,可是为了折辱她?纵然是折辱,她又能如何,受制于人,牙齿打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。青丝梳成华髻,镜中是一位顾盼生姿的佳人,眉如远山胧青黛,眸含水清波盼。上妆后。

 原本略显苍白的脸如繁盛的桃李,光彩耀眼,明不可方物,美人如花隔云端,花一般的容颜呵。

 心中讽刺,若自己没有这么一副皮囊,可还会有这些祸端?身后梳妆的宫女捧过珠钗,笑道:“公主快选一支珠钗吧。”信手拈起一支凤穿牡丹嵌珠金钗,微笑端详了片刻。

 而后,鬼使神差般,用金钗划伤脸了右边的脸颊,一道细细的口子,沁着殷红妖娆的血。只浅浅一道,又觉着不够,不够深,不够痛,不够刻骨铭心,不如左边也来一道,好事成双。

 宫人们吓坏了,但凡女子,无一不珍爱自己的容貌胜过性命,而安华公主,竟能这般笑靥如花,这般漠然无畏,在那张绝的脸上留下鲜血淋漓的伤。

 朱砂般丽的血缓缓淌,勾勒她娇美的面容,只那一笔浓墨重彩,太过妖冶,魅惑,扰众生。偏偏,还美得惊心动魄,真像个摄人心魄的妖女。

 宫人们木楞伫在原地,被这一幕煞到了,震惊却也连于她疯狂的举动。唯有金福眼疾手快,手夺过落下的金钗“公主殿下不可,您可是千金之躯。”

 晏晏哂笑,绽出娇花一般的笑颜“金福,你跟着太子的日子最长,快和本宫说说,如何才能使你那位凉薄的主子失去兴致呢?”

 “奴才不知公。”金福淡漠回道“奴才只知公主的一切都属于太子殿下,是以,望公主牢记,切不可做出自损之事。”

 太子萧崇喜好貌美之人,近身伺候的宫女太监无一不貌美,是以,从小在他跟前侍奉的这位金福公公,也是个红齿白,清秀柔美的美男子。谁都知道,金福是太子殿下最忠心的狗。

 平里不觉着,这会看见这张不男不女,柔的脸,直觉得倒胃口。“本宫心中不忿,想见点血出出气,金公公可愿让本宫愤?”金福笑“公主对奴才可随意动怒打骂。

 毕竟奴才是命一条,可在太子面前,还是收敛点子好,不然,受苦的还是您自个儿。”知道她忌惮太子,不敢做出格之事,所以用这话提醒她,刺伤她。闻言,晏晏冷笑,她当然不能忤逆太子,若她不顺从,那位太子哥哥有的是法子让她屈服。

 “作为东宫的看门狗,金公公昨夜在院外看门时,可有听见什么?”金福低头道:“奴才有幸得闻,天籁之音。”晏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紧咬住芳,啐道:“狗奴才,可真是东宫的一条好狗!”回到安庆殿,宫人瞧见她脸上的伤口后,无一不震惊,陈嬷嬷二话不说,宣了太医进宫。

 绿珠哇的一声哭了“公主就是再想不开,也不该自毁容貌啊!您就不能多忍忍,等哪太子殿下…”

 红珠猛的拉住绿珠,绿珠顿住,惊觉自己失言。晏晏冷笑,说了又有何妨,太子能堂而皇之在安庆殿过夜,她和太子的龌龊事,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
 如今的她,在这群宫人眼里,大抵很可笑。次,金福来安庆殿,他送来了上好的膏药,据闻这玉容雪肌膏,千金难求。

 金福道:“太子殿下嘱咐,公主的容貌是无价之宝,万万不可留下疤痕。”他说话那皮笑不笑的模样,看得人牙,无非是在宣告,她是属于太子的东西。晏晏将手中的茶盏掷向金福,狠狠骂道:“狗奴才!”  m.Igm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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