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像只衔着春天的燕子，飞进她的房子。连那扇窗户透进来的光，都愈发明亮。
“我前天发现个有趣的ip，一上来就发个挑战书给我…”名樰热衷于讲述自己解谜的过程“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，结果也就那样！哼哼！第二个程序我也破解了…”名樰说话时眉飞
舞，穆舟一脸宠溺，搂住了她的
。少女只是愣了一下，说话的尾音拖长，倒也没反抗。还是第一次靠得那么近，名樰抿了抿嘴
，她的脸像被羽
拂过，
的，有点发烫。头枕在穆舟肩上，她像不会动了一样，乖乖靠在那里。“第二个地点在沙滩上，旅游区！平时都只有有钱佬能进，但我们帮在那儿有点势力，等你能出门的时候，和我一起去，怎么样？还能看看海呢，你之前好像想去来着…”名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，说到后面，声如蚊讷。
原来少女特意
了点香水，清新又香甜，萦绕在穆舟鼻尖，她想逗逗名樰，看她如何应对。“那我考虑一下。”穆舟故作犹豫，观察著名樰的表情，少女果然有些失落，本来上扬的嘴角，有了向下的趋势。穆舟以为名樰会臭着脸，告诉自己，爱去不去，结果名樰眨巴着双眸，望向穆舟，说：“去嘛…我真的很想解开那个ip的挑战…”她的脸圆鼓鼓的，红成
桃。“你是想带我去看海吧。”穆舟戳了戳少女的脸蛋儿。“差…差不多啦！”名樰不再看她，飞快地把视线挪到一边去。真可恶，明知故问。
“两种都有！我也很想破解那个人的小把戏！”她嘟囔着，想补充些什么。再晚一秒答应，少女的脸就会红得像煮
的虾子。“等我的事情处理好，一起去吧。”穆舟低下头，捧住了了名樰的脸，香甜的味道一直在她的心上抓挠，气氛都到这儿了…搂着少女
的那只手，慢慢抬了上去，那是个卑鄙的位置，伸手一抓，就能解开少女的
衣。名樰全然没意识到穆舟的想法，她毫无防备，静静靠在穆舟怀里，双手乖巧地
迭在膝盖上。穆舟心跳加速，她喉咙滚动了一下。少女的害羞使她躁动，使她按捺不住。理智炸开之际，名樰凑过来，给了她一个拥抱。生涩，柔软，纯粹的拥抱。少女伸手环抱住她的
，头发轻蹭过她的下巴。穆舟的手停在空中，想法在刹那间改变，她觉得自己实在谈不上光彩，竟想拿对别人那一套，来对名樰。于是她的手安分地落在了少女的背上，好像少女才是被安抚的那一个，她轻轻拍著名樰的背，有时
她的后脑勺。城市的喧嚣像被过滤掉一般，耳旁只有彼此的呼吸声。来仙人掌市以后，她没这么安心过。安心到她想就这么搂著名樰，睡一个长达十小时的安稳觉。鼻尖有少女的香甜，怀里有少女的温度。
窗外灰蒙蒙的，但穆舟总想象有阳光透进来，她们不该在这个旧沙发上坐着，而是该一同坐在阳光明媚的柔软草地上，或者干脆坐进棉花云里。
分开之际，穆舟不舍地帮名樰理了理她额前
的刘海，少女娇俏可人，抬起头来问她“我像小
孩吗？你在哄我睡觉？”语气够硬，但脸还是红的。穆舟忍俊不
，忙说自己没有，她险些被呛到，心虚地看向一旁，看着穆舟奇怪的反应，名樰立刻反应过来，自己的话也许被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，她的脸马上爆红，身子从沙发上弹起来，急忙解释：“我不是…”“冰箱里有汽水！”穆舟也赶紧
话，时间从没流逝得像今天这样快，好像她们俩只是站在窗户边，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，看浮空车飞来飞去，天就悄悄黑了。现在这样就很好。穆舟期待名樰的下一次拜访。沉浸在美妙氛围里，这夜穆舟睡的香甜，穿过的外套上还留存着少女的余香，但变故来的太快，她带着期待醒来，点开和名樰的对话框，收到的却是令她瞬间清醒的消息。名樰被人绑架了。
附图。＊＊＊“你的小女朋友让我向你问好，二小姐。下午5点，旧砂场，右手边的仓库，我为你们准备了约会，一个人来。”
照片上的名樰已经失去了意识，手脚都被束缚住，嘴被胶带封死，几乎是同一时间，穆舟的私人通讯器响起，她收到了另一条消息：“早上好，公主。
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的小可爱的去向，如果你不想最后像玩乐高一样接你的小相好，我建议你单独行动。［表情］［表情］”这是个陌生的号码，直接无视防护，发到她那儿，意味着又多一个人，知晓她真实的身份，暗地里盯着她看。
公主，二小姐，她的行踪早已不是秘密。到底背后，还有多少双眼睛…简讯上附带的表情顽皮可爱，却看得她汗
直立。穆舟
力坐在地上，无力地靠着沙发扶手，她连通讯器都握不住。恐惧和焦灼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后，数百种情绪一齐在她脑中呼啸，先前的努力像被陨石砸中一般，全部化为尘埃。叮。
光源塔要毁在她手里，名樰会因自己而死，自己也会在不久后被人杀死…该来的还是来了。温蒂很快注意到她不对劲，从房里走出来，询问她发生了什么。
叫了好几声，穆舟才抬头，对上温蒂的脸，她丢了魂似的，眼神空
，脸色一下就变得憔悴，这样静默了几分钟，直到她问温蒂借火。几分钟内她过完了她的一生，所有的结果她都预想了个遍，所有的画面都像一辆长长的列车，在她眼前呼啸而过，车厢如电影胶卷，逐帧播放。
穆舟夹烟的手指止不住地抖，最坏的，最好的，最理性的，最鲁莽的…她都想过，人本就自私，虽只有一念，她心里也闪过要牺牲名樰的念头。
可那样的话，下一个又是谁？温蒂？迟早到自己，虎鲨智能会想方设法达到目的，她不是什么英雄，和姐姐还有那么大的公司比起来，牺牲名樰一个人…不，她受不了每天担惊受怕，苟活在阴影中。连
来的委屈，开闸
洪。恐惧最终演变成愤怒。就算牺牲名樰，自己多活几天，也不一定救得了姐姐和公司。麻烦早已在她的家门口，横竖都是遭罪，是条狗也该跳墙了，她不喜欢给自己做思想工作。
一
烟烧完后，她明白自己对名樰的感情，有些不一样，不想她被牵连，不想她受伤，那个傲娇鬼是她每天睁眼，第一个想到的人。“温蒂，帮我个忙。”她开口。现在的情况，去叫简泫青从石英城赶回来，一定来不及，能为她搏得一丝希望的，只有温蒂。
穆舟这辈子没这么坚定过，她从包里掏出
时，像复仇电影里的主角，她按时到了简讯中的地点，一个旧砂场，曾经把建筑用的沙石，卖到各个地方。现在这里荒废了，沙石不再是建筑的主要材料，老板破产后，地产抵押了出去，迟迟没有人买。这儿离城区远，沙尘肆
，
汉都不来，原本水泥砌的路面现在堆了厚厚一层沙，每走一步，都相当费力，鞋底接触沙面，挤出尖锐的声音。穆舟紧张得直冒汗，如同精神分裂患者，极端的声音在她脑中叫嚣，一个过
，一个过躁。仓库很高大，铁皮房子，生了锈，看上去随时能被风吹垮，永久地埋葬在砂土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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