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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更少人直到
 从一开始这计谋便不是偷天换,而是桃代李僵:我会成为谢奄兰,在姐妹们辅佐下经营这个家族…

 从一开始,我谋求的便是更长远的东西,我知这是背信弃义,但,姐妹们早已不愿跟大姐和你做“劫富济贫”的义贼,她们合该有一个好归宿,我也一样。

 而相信我便做得对了,不然,她们为何会选择追随我,而非你们呢?就请二位姐姐,包容我这小妹最后一次的任吧…这些苦涩独白,没有一句说出口,卫筝只是僵硬地摇摇头。

 然后合上眼睛,作出的吩咐中透漏着软弱,挣扎,自我厌弃以及更多复杂的情绪。

 “给燕子姐戴上瑟儿的面具吧。”她说。谢奄兰是被膀胱的酸痛感唤醒的,她想尖叫,想挥手,想迈开腿…可没有一个做得到。略的目测,自己似乎正直立在一处凹槽中。

 娇躯各处反馈回来的极度挤感令她颇为不适地蹙起黛眉,唯一还能正常工作的嗅觉,令她能够分辨出石膏,草灰和米浆的刺鼻气味。

 “禀家主…那女贼卫筝已是醒了。”她下意识地认为这是在与她说话,但当眼中映入另一位自己时,冰雪聪明的谢氏家主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
 你们这些蠢货,没用的白痴!她哼哼唧唧的嘤哼起来,别被那女贼骗了,我才是真的!可怜的谢奄兰哪里明白,便是她真能与假货对峙,出自《药石篇》秘法的人皮面具也绝对会令家仆摸不清头脑。

 更别说她正被黏极强的“榈胶带”结结实实捆作了人蛹,只有头部可以出,唯一可作为人皮面具破绽的脖颈接口,此时也被厚实项圈封的滴水不漏,被与另外两具人蛹一同链在墙上。

 “这女贼还在挣扎,果然贼心不死!”有家仆恭恭敬敬附和着“谢奄兰”

 “家主明断,将这卫筝,卫瑟与阎香三名恶级贼首封于花圃墙中,后便是她们同有心搭救,也再难寻到她们了!”

 封于墙中?谢奄兰的瞳孔立刻因极度恐惧缩成针眼大小,倘若把她贬作奴婢带在身边,或只要让她保有一定程度的自由,她尚自信有逃出生天那一…可是封于墙中?那岂不是半分翻盘机会也不留了么?!

 再低头看去,更是把女家主胆也骇破了…原来这面墙是夹心设计,凭感觉便知,她背靠的那一面已然竣工,正面则已砌到了与她下缘平齐的位置,她,抑或旁边“卫瑟”

 与更远的正牌阎香裹于胶蛹中的下半身,都已被冷却的水泥浆牢牢浇固在了夹层内,好在外头那西贝货没想让她们死…至少不是这么痛快便死。

 水泥浆只堪堪淹到她们为止,但即便如此,硬化后的建筑原料也足以使她们动弹不得,若无外力辅助,怕是永生永世也不能从中身。

 “嗯呜?嗯呜?哼!”大脑飞速旋转着,然而能想出的最好方案,也不过是用小脑瓜撞击脑后青砖,表达对于女贼毒计的愤慨。

 可眼见围上的瓦工掏出砌刀,要抹平泥浆盖上砖头时,矜慢傲骨如谢奄兰也顾不上那点自尊心了:开什么玩笑,万一真被封在这墙里,变成一个连自辩也不被允许的重罪女囚,那还不如让她去死!

 “哼!哼!哼!”惊慌失措地发出呛气声,可这些表现,只会让旁人觉得是穷凶极恶的女匪妄图反扑。再过一会,谢奄兰只好放下尊严,朝两位同病相怜的“狱友”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
 然而她注定要失望了,套着卫瑟面具的闻燕子可是“严管”囚奴,不想让她有机会道破自己身份,卫筝便下令,每当前者出现苏醒迹象,便要以药力最强的药帕紧紧捂住她口鼻,时间不足一柱香决不允许松开。

 因此重入囹吾的飞贼二当家眼下仍是彻底昏死的状态,之间她一对香腮被自家飞檐走壁半月未换的足袋得像只仓鼠,足汗发酵出的特殊酸味想必定是浓烈异常,不然闻女贼亦不会再昏厥中亦将秀眉皱起。

 至于阎香,她意识到还算清醒,可戴着先前钢笼里那套马具“行头”她就更不可能与谢奄兰交流,更别说卫筝还为这位素来桀骜不驯的义姐准备了特殊“礼物”:被鼻钩强制扩大的鼻窍里多了两木炭滤嘴,不会阻碍呼吸,却绝对会过滤绝大多数气味。

 棉絮被得紧紧实实入耳道,再以低温蜡油灌入固定,直到肌母狼的鼓膜和蜡块粘连一体再也无法接收哪怕最微弱的震动。

 于是,咱们两度叱咤风云的健美匪首阎香大人,就被她最信赖的义妹背叛下,彻底沦为了口不能言,耳不能听,目不能视,鼻不能嗅,手指更无法屈伸分毫的五感失能块废物。

 “呜呜呜…”一想到在不远的未来,自己也会变成这副鬼样,巨大的心里落差使得谢奄兰崩溃地闷哼不止,口中那最爱的鹅黄棉袜被口水充分浸,渗出残留爱的催情气息。膀胱软亦缴械开闸,将源源不断泵进鹿角熬胶打制的细长导管中。

 她可不知道这条管末端截面是正好与外墙面泥浆平齐的,因此只要青砖上出现明显水渍,外头的观众便哄笑着指出左边这女贼吓得漏了。

 而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,正面墙砖已砌至只剩最顶上一排,意识到这是她最后机会的谢家主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斗志与力量…只可惜,包裹住她的胶坚决地拒绝了她这无理请求。

 三,二,一,随着最后一块砖到位,谢奄兰彻底失去了照明手段,她的身份亦从此刻开始,变成了无名无姓,只有一个“三”字编号的墙内奴。

 “呜…”明明是坐拥城财富,权倾半个南方大赵的雍泉府无冕女帝,却被那些民盗匪设计陷害,只能屈辱地吃着自己袜,双手服绑地紧贴大腿,期待着永远不会到来的解救。

 美人家主又羞又气,几乎要被这自己的无能折磨疯了,开什么玩笑,你真要把我活活困死,饿死在这墙里么!

 我是谢奄兰,雍泉府的女主人,我命令你立刻放了我!你怎么敢,你怎么敢的?!我要杀了你,我要一刀一刀亲手凌迟了你!混账!民!姓卫的婊子女贼,你听到没有,我诅咒你不得好死!

 耳畔开始响起另一声闷软哼唧,谢奄兰心知这是另一位被判处“终身监”的“室友”正在醒来,可还没等她作出反应,菊撕裂般的痛楚立刻将她摔回了名为现实的苦难沼泽中,有什么东西从胶蛹的隙中顶上来了!

 从未品尝果的处子家主可不明白,那正是由机关操纵的钢马,她只觉得茓如同了个炮仗般火辣辣疼着,被那冰凉钢捅得死。

 而不等她的直肠体温传递到这可恶东西上,钢已经如同中饿鬼般,猴急地出大蓬灼热体,冲刷着她养尊处优的后庭肠壁。这…这是干什么啦!“扑哧扑噗嗤噗嗤噗嗤!”三位墙中美囚仿佛约好一般齐齐发出哀婉的闷哼。

 很少有人知道,若比例恰当成分齐全,人靠营养也能存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,更少人直到的是,要摄入这营养,并非只能用上面那张嘴…万分不幸的是,这两点,咱们已经胎换骨的小医师卫筝,可全都知道…  m.iGm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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