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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仅凭妇人之力
 “我要为爹爹报仇。”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率先冲过来,尽管脸上挂着泪珠,依然坚定地挥下劈刀,一刀砍在那成了人彘的兵痞头上。许是力道不大,一时没砍死,那兵痞疼得哇哇叫。

 “叫你杀我爹爹,叫你杀我娘亲。”小姑娘一刀又一刀,脸上,身上溅了一滩血,终于把那军痞的头砍成烂泥。其他瑟瑟发抖的少女见状,鼓起勇气抬着劈刀,砍向剩下几个还在气的军士,边哭边喊。

 “啧啧啧,真是血腥。”陈湛非故作惊恐,扫了眼遍地的尸体,看向陆芷箐“大师姐,这…”“烧了,免得瘟疫。”

 “好嘞,听师姐的。”陈湛非放下长剑,吩咐少女们把尸体拖到土坡下,再去捡些干柴,很快,一堆大火熊熊燃烧,空气中弥漫着烤人的味道。少女们抱着一团,大多衣衫褴褛,春光外,看得陈湛非眼睛都花。

 不过乡野人家,大多粮食不够,更何况地位较低的姑娘,平常吃不,身体大多消瘦。倒是那母女三人,体态丰韵,肌肤白皙,还算得上美人。

 尤其抱着女儿妇人,衣裳被撕烂,瓜的巨出大半,又用手托着,两颗瓜之间挤出深深的沟壑,陈湛非看得双眼发直,不由得咽了咽口水。陆芷箐瞥了眼六师弟那放的模样,心头一阵厌恶。

 她子清冷,在兵痞抢来的牛车上寻了快白布,自顾自地在远处擦拭佩剑上的血迹。妇人领着一群少女,只好朝陈湛非道谢。

 “妇人郑李氏,多谢少侠救命之恩。”说罢垂泪泣下“我等亲人皆被屠尽,若不是少侠与女侠,怕是此仇难报。妇人无以为报,唯有来生做牛做马,报答少侠。”

 “唉。”陈湛非笑着上前,一把握住妇人的手腕,低声说道“无须来生,这世以身相许便可。”

 “呀,少侠,妇人…”妇人被陈湛非握住双腕。顿时衣衫散出大片春光。微风一吹,两颗硕大的瓜更是被看得一清二楚。妇人想摆,却被陈湛非用力钳住。

 “少侠,妇人相公尸骨未寒,村中…”陈湛非放开妇人手腕,看了眼她身后那一群少女,说道:“去牛车上翻翻,随便披一件遮蔽的衣衫。”五十多具尸体被烧成灰烬,陈湛非吩咐妇人带着少女们把土坡上的泥土挖到骨灰上,就地掩埋。

 “师姐,是先回山门,还是先去郑家庄歇息一晚,我看天色不早,黑云顶,若是连夜赶路,只怕雨水滑,不太方便。”陈湛非对陆芷箐恭敬地说。陆芷箐抬头看了眼天空,果然乌云汇集,怕是要有大雨。便同意了师弟的话。

 赶到郑家庄,才发现这里依然成了鬼村,四处残肢断臂,大多数房屋被烧成灰烬,令人惊喜的是还要幸存者,有人躲在水井,有人躲在坑中,还有人在外砍柴,幸免遇难。

 加上被救回的少女与村妇,共有生者四十三人。大雨滂沱,似苍天泣泪,冲刷着浓烈血迹。郑家庄幸存的百姓白衣素缟,收集亲人尸体。

 聚于一处。麓灵派弟子除了修炼本门武学,平时也学些占卜医药,诵经超度的本事。陆芷箐自是不屑于这些旁门左道,为亡灵诵经作法的活就落到陈湛非头上。

 一处草屋内,郑家庄幸存的村民纷纷跪在草草制作的牌位前,陈湛非盘腿而坐,诵念往生经文,不时摇动手中的铜铃。陆芷箐远远地看着,见六师弟忽然一副正经的模样,觉得甚是可爱。

 原本清冷的面孔噗嗤一声,笑了下,这一笑,便是倾国倾城,颠倒众生之相,可惜陈湛非正在做法事,不能一顾佳人之姿。

 却不知盘腿坐在众人之前的陈湛非,那双眼睛时不时飘向穿着白色孝衣的妇人,高耸的瓜,肥硕的翘,配上那副哀伤的面容,顿时引得他火焚身,下那子坚硬如铁。

 恨不得就在这灵堂将妇人推到,当着她丈夫的灵位将她的神魂颠倒,水横。超度完毕,村民们凑了些银两作为报酬,陈湛非未多看一眼,便踏步走出灵堂,拐进一间土屋歇息,那些被兵痞屠戮的亡者,尚有家属,则独埋一处,裹着草席,匆匆下葬。

 若是被灭门者,聚于大坑中,合埋成冢。因陆芷箐嘱咐,为免瘟疫,尸体尽早下葬,村民们只好连夜埋尸。半夜风吹云散,一场大雨洗刷了弥漫村中的血腥之气,一阵凉风吹过,土屋漏风,陈湛非竟被冷醒。

 又觉下体急,于是揭开破草席下了,推门而出,不料还有村民埋尸,他只好转身钻进土屋后的竹林,子一,掏出硕大长的玩意,痛痛快快地撒。“嗯…舒坦。”握着抖了抖,回裆中,呼听一阵嘤嘤啜泣。

 “有鬼?”陈湛非捡起放在地上的长剑,警觉扫视周围。只见密林深处,一处灯火摇曳,似有几道人影。原以为是村民在下葬,陈湛非转身回屋,可一听那声音,是个妇人之声,顿时丹田起火,心中跃跃试。

 循着烛火,复行数十部,终于找到哭声的来源。跪在新坟前的三道身影,正是百时所救的母女三人。竹林土松软,陈湛非习武多年,故而脚步轻盈,没有惊扰母女三人。

 “相公,你这一去,我一妇道人家,该如何活下去呀。彩儿才十三,莲儿虽十五,却难寻良人。世非兵即匪,又传闻鞑子兵已经南下,四处屠城,我们母女三人无依无靠,倒不如一了百了,随相公而去。只愿地府相遇,相公莫怪。”

 陈湛非好奇地摸了摸下巴,听这妇人言语,倒不像一般村妇,果然,再看土坟前的木牌子,字迹娟秀工整,算得上好字,陈湛非继续隐于暗处不动,见母女潸然泪下,一番痛苦后,竟扯下身上带,挂在坟边的歪脖子树上。

 等等,好熟悉的歪脖子树,陈湛非怎么忍心三个美人赴死,弯捡起一颗石子,手腕用力一甩,只听破空之声炸响,那石子速度与力道远超火铳出的铁丸,瞬息之间将母女三人将将系好的带击断,惊得三人抱作一团。

 “娘亲。”“彩儿,莲儿。”妇人把女儿护在身后,陈湛非的身影缓缓出现。“少侠。”“白冒险才救你们一命,半夜就要寻死?那本少侠岂不是白费劲了?”

 陈湛非高大俊朗的身子走到妇人面前,伸出两手指抬起她的下巴,接着,陈湛非喝走妇人两个女儿,令她们先回家中,看着陈湛非那双充火的眼睛,妇人羞涩地低下头。

 “还未报答本少侠,就要寻死吗?”陈湛非眼神冷漠又凌厉,一只手在妇人脖颈,脸蛋上肆意摸索。手感还不错,看来不是经常事农活,一番询问之下,才知道妇人有名字,唤作李静之。

 原是金陵城中一户教书先生的女儿,自小颇有学识。十六前,鞑子初次攻破金陵,李静之逃难路上与家人失散,幸得猎户郑二收留,便嫁与他为,生育了两个女儿。未想多年过去,兵灾又起,失去丈夫的李静之彻底绝望,才想携女自杀。

 “妇人不敢。”李静之双目含泪“实在无依无靠,便是无战祸,仅凭妇人之力,亦难以养活两个女儿,更不能税。”  m.iGM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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