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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皱起眉头
 “等一下!”老婆息地说,我停下动作,疑惑不解。老婆直起身,闻了闻自己身体,摇摇头说今天乒乓球打得太拼了,出了好多汗。

 温泉白泡了,还得去再冲个澡,我说自己不在乎,老婆出汗也是香的。老婆说不行不行,你们臭男人不在乎,等明天起来就腌入味了。老婆狠狠亲了我一口,说自己就简单冲冲,很快就回。

 房间里剩我一人,窗外的树叶被海风吹得发出沙沙声,伴着边暖黄的灯光令人沉醉,我躺上伸了个懒,也许是泡了温泉筋骨松弛,今天酒店的格外舒服,于是眯起眼睛,决定听着海声等老婆回来,等我再睁眼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。阳光倾泻进房内,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。

 老婆躺在身边沉沉地睡着,脸上红扑扑的,身上一股沐浴的清香,我看了一眼手机,居然已经快十点了,我是等老婆的时候直接睡过去了?估计这丫头洗完回来舍不得叫醒我,自己睡了。

 老婆一贯对我很体贴,可辜负了美人情意,心里有点过意不去,我打开房门,门外站着老婆的闺蜜,提着个小塑料袋。

 闺蜜打着哈欠说来给送药,老赵一大早跑出去买的。送药?我不解。老婆也醒了,着眼睛说是给她的,自己昨晚洗澡把脚扭了,我这才看到老婆脚踝红红的,心疼地问严不严重,用去医院吗?老婆说不太重,抹点药就行了。

 闺蜜举起袋子:里面有跌打损伤的药膏,还有几片止疼片,涂完药让她吃一片啊,我朝闺蜜道过谢,转头帮老婆在脚踝上涂药。给老婆递水时我问究竟怎么回事。

 老婆下药片,可怜巴巴地说洗澡时候地砖太滑了,就摔了,我叹了口气,问老婆怎么回来的。老婆说后来自己稍微缓过来一点。

 扶着墙把衣服披上了,正好酒店服务员过来,就搀她回的屋。老婆描述的可怜样让我更心疼了,说怎么不叫醒我帮忙呢。老婆说自己回来的时候也没什么事要帮了,药店得白天才开门呢…再说看你睡得香的,舍不得打扰你嘛。

 我心疼地摸了摸老婆的头发,帮她叫了一份早餐。没过多久就有人敲了门,一开门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,除了早餐外还递上一个信封,说了些什么后重重鞠了一躬就离开了,我把早餐放老婆面前,打开信封,里面的内容贴心地用中文印了两份,写着:“非常抱歉。

 由于本酒店设备的原因损害了您的体验,我们愿意为您提供三天的免费续住作为补偿。您若有其他行程,也可选择折合成现金。”下面是酒店经理的签名,大概就是那个中年人,我们原计划今晚就回国了。

 但老婆的状态不太适合立刻出发,酒店的环境比较利于恢复,我想让老婆的脚养一养再走,老婆也没意见(她惦记又能多蹭三天豪华料)。

 于是老赵他们帮我们改签了机票,让老婆好好养伤。闺蜜家离开后大套房就归我们独享了,我和老婆肆无忌惮地过起了二人世界。

 那晚睡过头的败兴后来也补了课,办事的时候感觉老婆比以前更主动了,又一次温存后,我和老婆在上相拥而眠。睡梦中听到了几声手机提示音,我睁开眼睛,发现老婆正噼噼啪啪地对着屏幕打字。

 我问老婆这么晚了什么事啊…老婆关掉屏幕说没啥,闺蜜他们问恢复的怎么样了,但老婆关掉屏幕时,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头像。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从沉睡中苏醒了。

 老婆放下手机后就没再碰,而我直到天亮都没再睡着,时间到了早上,趁着老婆去洗漱(她的脚已经可以慢慢下了),我偷偷点开了微信,那个头像果然在最近消息的前面,我颤抖地点开窗口,一点点向上翻动,赵哥:弟妹,脚怎么样了?

 老婆:你还好意思问我?赵哥:[动画表情](一个不好意思的小人)老婆:好一点,还疼着呢,赵哥:药吃了吗。老婆:…嗯。

 赵哥:幸亏半年前政策改了,不然还真有点难买,嘿嘿[呲牙]赵哥:别太放心上了,出来玩就是图个和家里不一样的感觉呗。老婆:你后来是不是故意的?

 赵哥:那怎么可能,我当时真不忍心啊…就差一点,我是乐于助人[握拳]老婆:哼…闭嘴吧你,赵哥:好好养伤,月愉快[呲牙]老婆:滚滚滚!

 这次的记录倒是不长,一下就划完了,但我中的疑惑更多了。老婆不是自己摔的吗,跟老赵有什么关系?我把手机放回原位,疑云越来越多。

 是我多想了吗?从前面看确实只是普通朋友间的关心,可后面究竟在说什么,老婆最后的语气还有点…娇嗔?我脑子一团麻。

 感觉陷入了一团巨大的阴影没有抓手,我绞尽脑汁地回忆一路上的细节,最后决定还是从记录本身入手,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信息,那句“半年前改了政策”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
 看起来只是抱怨药难买的随口牢,但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找到的线索。半年前,刚好是去年冬天的时候。

 我打开电脑,顺着时间搜索日本关于药品的政策,在无数结果中,一条新闻闯入我的眼帘…大概是因为它的关键词刺中了我内心里最感的那弦。

 “新改革:11月28起,紧急避孕药将在药店全面销售,无需医生处方也可购买!”避孕药?这是我众多猜测中最荒诞的一种。老赵怎么可能买的是避孕药,闺蜜说过袋子里是止疼片。

 但止疼片并不是处方药啊…为什么要说难买…我又查了查半年前还有什么别的政策,剩下的都和药品关系不大,那个时间点实在太过巧合,以至于头晕目眩的我根本无法再去细想别的可能

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?我该怎么办?我能做什么?老赵他们已经回国,我又不可能直接问老婆,如果是我猜错了,无异于撕开老婆之前的伤口,我无助地在走廊踱步,在异国他乡能做到的事情太少了。

 想到这里,我抬头叹了口气。走廊天花板的摄像头默默地记录着我焦虑的脸。摄像头?我冲到前台,用翻译软件表示自己就是前两天受伤顾客的家属,想去看看监控。前台态度好,说要领我去监控机房。

 我说不用,直接告诉我在哪就行。前台姑娘给我画了张纸,我抓起纸就跑了过去。机房在酒店地下,一个隐蔽的角落。

 我猛地推开门,房间很暗,坐在一墙屏幕前的是个胖保安,很惊愕地看着我,我简要表达了来意,胖保安嘀咕着监控都是设在公共区域的,不可能拍到旅客那边。

 我知道这个道理,但我没有别的路可选,只能病急投医,说话时我盯着墙上正在工作的各个机位,确实都是一些公共区域,在我快放弃时。

 忽然发现一个机位有点奇怪:画面大半都是空白,唐突地照着天空,几乎什么都拍不到,我皱起眉头,让保安给我看那个机位的监控。胖保安一下变得很为难的样子,小声嘀咕着什么。  M.igM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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