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狎野(H) 下章
第8章 反复琢磨
 一副慢悠悠的模样,讲自己的处境和状态时没有丝毫的困窘。“我玩乐队,从我开始玩的那天到以后,可以是一辈子的。生活这种事情复杂的。

 但是没有重到可以把我死。大不了就一事无成,反正干我喜欢的事情比啥都强,没收入就活的简单一点咯,我有保险。”说完就是一阵笑。区别在哪儿?丁霎想不通。

 他惯用思维里好像这么多年的教育都在告诉他,如果一件事情在某个阶段你做不出成绩,却还想要通过它得到些什么比较飘浮的东西,那就应该算了。因为时间不起推敲和蹉跎。

 他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,对面是漆黑的墙面,光照不到那处地方,只有大致的轮廓。乐队排练的鼓,贝斯,牛铃,吉他全在角落的阴影中站立。

 单单是这样看着丁霎就有些艰涩。丁霎想起了之前自己看不惯的老大哥,没演出那段时间是他给了一个热场子的机会。

 那天的音乐节,他比任何时刻都紧张,到后面情绪失控,所有的歌词唱出来全靠撕扯。丁霎唱着:“垃圾,垃圾。”胡乱的划着拨片,声音算不上好听。

 台下却一片片的起伏像波般,表演完,他心底一阵空虚,冲着下面竖中指。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沸腾热烈那么生动,像是在骨子里迸裂开来一样,可往下走的死寂却难以为继。

 丁霎烟瘾犯了,坐在临时搭的小边上。整个人有些落拓,他头微仰,喉结攒动滚落,眼帘是下垂的,敛着所有的情绪,随及和烟雾一样坠落,在瓣贴上烟草外壳时。

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,想起了今晚那股软糯糯的触感,凉凉的,是最简单的相贴和触摸。像小动物取暖一样,磨磨蹭蹭的,乖顺的。

 小巧的,然后女生指着他头顶,一脸痴的望着他,眼睛也跟着发亮,像是要望进他眸最深处。乐呵呵地说要摘星星摘月亮给自己。

 丁霎为不自然的联想感到困惑,收敛着神情,将眉心的冗事开。手机铃声适时响起,他缥缈的思绪随着跌落的烟灰一起清醒。“丁霎。”那头是甜甜的女声,透过手机话筒传进耳中。“我就在外面,你开一下门。”

 丁霎起身几步不到就将门打开。月牙笑意的看着他,将手里的东西往高了提,他瞥了一眼,嘴角跟着扬起来“你还记这些啊?”他言语之间多出些意外。

 “肯定啊…我们认识这么久,什么时候落下过你生日。”丁霎侧身把人放进来,她来地下室几次了,对这里的昏暗和艰苦见怪不怪,娴熟的从暗角里拖出个凳子摆在昏暗的灯光下。蛋糕也拿了出来,白色的油上写了荆棘和他的名字。只点了一支蜡烛,微弱的焰火扭曲的舞动着。

 “许愿吧?”月牙眼睛像月牙一样弯弯的,里面是亮晶晶的东西,丁霎照她说的做。沉默了一会儿。

 “我听人说,许愿的时候不说出口才比较容易实现。因为愿望太宝贵,说出来实现不了的话会很糗的,只能这样藏着才能永远对它充期待。”丁霎没说话,刚刚他什么都没有想,因为他不信这些。

 在一切都迟钝的间隙里,月牙吻上了他,丁霎站了起来按着人的后脑勺,用力的回应着。没一会就是阵恼人的绯红。

 她推开丁霎,嗔视的瞪着他,小口的息着,像猫似的。丁霎给了她一丝缓解的空余,随及又吻了上去。一阵干柴烈火的沉沦。天亮以后,头透过窗户印出来,丁霎抬了抬手臂,空的没有人,一旁的垃圾桶里是用过的避孕套。

 场面一度惨烈,他缓缓睁开的眼睛直视着光趋近的地方,被橙红的轮廓印出些浅淡的阴影,显得有些温暖。赤着上半身下了,那个小凳子上还摆着没吃过的蛋糕。底下出白色信封的一角。丁霎拿出来。

 打开看了半天不说话,只是眼眶有些?裂,晦暗的红,他看了一眼蛋糕,利索的包回原样,扔在了垃圾桶里。丁霎讨厌迂回的躲藏和背叛。所有人都一样。

 ***沉默有时候就是喧嚣,就像光明也意味着晦暗。眠醒来的时候,天光大亮。宿舍不像家里永远是的,沉默的,植物的绿色也覆盖不了的灰败。唯一解闷的诗集永远藏在书柜的角落里,落和光影也因为这片死寂折服。

 她着隐隐作痛的额角,声音有些喑哑,开腔的一瞬间像是闷在了鼓点里,暗顿迟缓,和那盘摔坏的磁带放出的前奏一样,沙哑沉重。

 眠睡上铺,往外看是透光的窗户,微眯着还略带困意,整个人都带着些不适感。摸索着下了,周言戴着耳机坐在位置上摇头晃脑。见到人醒了,眼睛都大了一圈。

 惑的观望着她,瑶声和晓柔在背单词,也被眠起的声音惊动,纷纷转过头。

 “怎么了吗?”她的声音低缓完全变了调,有些疲倦的倚着墙,头痛裂,干涸的嘴起了皮,舌尖濡瓣。周言一见到这场面就坐不住了,腾的站起来,看着眠,随及又猛烈的摇摇头。另外两个人也转过去继续背着单词,但都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。

 她有些不解也不多问,转回厕所去洗漱。眠脑中的记忆像断片似的,好像链条上缺了一环,怎么也接不上。不管怎么思索都像是没有任何底的灰败,空沉默。

 掬着一捧水往脸上泼,眠整个人清醒了不少,凉意嗖嗖的往上涨。站在窗前抖了抖,眠突然脸色苍白。转瞬便是滚烫的猪肝红,耳一直蔓延到脖子。

 敲着头一阵晕眩,心跳在腔加速,越发急促。外面有太阳,眠却看到了月亮的嘲笑,她有些麻然的触动着自己的瓣,微微张开的嘴也烫了起来,眠懊恼又羞,整个人都虚了,撑着墙走到外面。和周言眼睛对上那一刻,皱了眉,险些哭出来。

 “嗷…宝贝不哭,没人看见的。”眠被她抱住一顿安抚,背上还有她的拍打,她刚刚在想,要是周言说她什么都不知道,她一定相信。头搁在周言肩膀上,眠叹了口气,沉默了半晌。想通了些什么,便有些木然,眼眶的红色泛滥,打定主意不再喝酒。

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,眠装的跟没事人一样,这几天晚上往往难入睡,她总是会想起那个自己抢来的吻,还有让人羞的言辞。却也总无法忘“乖,别哭,给我憋回去。”

 “还一点点啊…都醉成尼姑啦!”就那么几句话在心里来回拉扯,反复琢磨,自己赋予这些情绪,在脑中一遍遍攀附着。像芦苇一样坚韧提拔。眠惯用的伎俩,对自己嘲讽谩骂,却压制不住那股飘的思绪。  m.iGMxS.cOm
上章 狎野(H) 下章